这就是念念口中的协议婚姻?!塑料夫妻?!这他妈叫假结婚?! 沈延非微一颔首,音量不高,但也没有半分掩饰,漆黑眼瞳简单环视周围,温和道:“念念酒量不好,我带她回家,先失陪,今晚这里都在我账上。” 秦栀彻底表情失控,她就奇怪,电视台平常活动经费那么吝啬,会突然出大血来这里聚餐?结果到最后居然是念念家老公在背后无声无息做东?! 姜时念不舒服地微微挣扎,沈延非手臂揽紧,护住她头,转身走出几乎凝固成静态的会所一楼,车就停在廊沿外,门大敞着,今天换一辆大尺寸越野,空间松弛,他抱姜时念上车。 秦栀大口喘着从后面追上来,兢兢业业说:“那个,沈总……念念还有工作需要你帮下忙,她手机七月份的文件照,要发给台里办公室。” 说完她哪里还敢打扰,体贴地回避开。 姜时念的理智被酒精慢慢入侵,想睁眼,费尽力气也睁不开,意识开始混乱,不太知道自己身在哪。 但她清楚,等她哭完这一场,就能永远斩断自己过去,姜家也好,结束的可笑感情也好,都烧成灰,再也不可能触动她的任何情绪。 她不再是“姜凝”,她就当死掉,再重新活。 姜时念感觉到身体微微颠簸,有人在用力搂着她,她记忆错乱,本能以为对方是商瑞,反胃感强烈涌上来,拼命推开挣脱。 她结婚了,她是其他人妻子,狗东西别来沾她的边! 但那个怀抱越来越紧,无论她怎样抗拒,都在不由分说把她朝心口按。 那些心跳声激烈强势,带着狠意鼓动她的耳膜,她可能哭得更狠,自己也不确定,只是开始害怕,怕摆脱不掉,就挣动得更坚决,声带颤抖。 “商瑞……商瑞你……” 她双眼湿红,哽咽到碎裂。 “商瑞……” “别碰我……” 车还在高速行驶,窗外夜色蒙着一层萧瑟的冷霜,光线明明暗暗,偶尔照亮沈延非的侧脸,很快又隐没进漆黑里。 他手臂肌理紧绷到坚硬,强行箍着姜时念乱动的身体,她眼泪已经蹭满他的肩膀,目光懵然,干涩的唇间一次次叫着商瑞。 沈延非半合着眼。 心也许很早以前就被剜透了,只是直到这一刻,她积压很久的眼泪流出来,哭着喊商瑞名字时,那些他曾经在订婚宴现场亲眼见到的未婚夫妇亲吻,他在车里,远隔一条街的距离,望着念念在婚纱馆里,身穿白纱轻快走向商瑞,那些场景,都成了现在的余痛。 他妻子的心里,还没有他,满满都是其他人留下的残根。 姜时念的手机就放在沈延非腿边,打开的相册里,即使直接拉到七月份,避免去看别的,也躲不开一张张的合照。 每一帧画面,都可以扯下他伪装出的这幅温良从容,把嫉妒掀在明面上。 姜时念实在没有力气逃出包围圈,她两只手腕都被抓住,骨头发酸,被逼无奈,她循着面前加重的呼吸突然往上一凑,眼睛朦胧地一口咬住对方的颈侧,愤恨得用足了力气,想干脆咬破动脉算了。 她牙齿咬破皮肤,含着微微血腥继续往里深陷,逼对方放开。 咬死……这个狗东西! 沈延非没有推开,仍然把她往怀里搂,甚至侧开头,让她去咬。 听着她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他指腹抹过她沾泪的睫毛,扶着她后颈,纵容她继续,等她终于累了松开口,他压过去发狠地吻她眼睛,吮掉那些潮湿。 “就这么在意他?” 他在她颈边,吐字很哑。 “换我好不好。” 姜时念觉得自己最后应该是把人咬狠了,才放心地醉倒,失去意识,等终于能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望月湾主卧的床上,好像昨天的聚餐只是场无关轻重的噩梦。 就连同她过去的人生,都已经永远划清界限。 她愣了一会儿,才渐渐回神,瞳孔不禁收缩,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她身上外衣裙子已经没了,内衣还在,没被动过,身上虽然酸软没力气,但很干净,被认真打理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