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侃侃而谈,“他把秘密守的太严实,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只手,咱家偶然得知时也吓了一跳。卫砺锋眼光奇高,一般瞧不上人,今日倒是找到了……依他的性子,能与人剖白心迹,光天化日下强行索吻,必是冲动了。大概是看中的小情太勾人,忍不住了,索性找个偏僻地方,成就好事。” “冲动之时警觉性会变差,他到香阁附近是看上了那处清静,定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不然再冲动,他也会想探寻我们的事,不会没任何异动。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引起他的注意,悄无声息离开才是正经。” “你确定?” 骆公公阴阴笑着,“如果阁下不信任我们实力,也不会与我们交易这么久不是?” “你最好仔细些,一旦事发,落不着好的是你们自己。”黑袍人懒洋洋道,“若你们自己处事不利,把我们牵扯进来,这后果么……就算你们永远躲在类似今日这种禁卫军多多,制约我们动作的地方,我们仍然会有办法灭杀你们。” 骆公公瞳眸一缩,没想到今日约见在此的目的对方全部知晓……他看着安静无声的萧寒四野,突然觉得汗毛乍起,背心生凉。看来,后续安排的跟踪任务应该撤下…… 不过他心机重,脸上并未显示半点紧张之色,反倒带出胸有成竹的笑意,“多谢提醒。我方才留你,是有一疑问,三爷为何要天子血,公主骨?” “你问的太多了。”黑袍人诡异地笑了声,“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三爷说此乃药引。天子血要热的,一盆,公主骨要处女,一副。” “药引……”骆公公听黑袍人说话便明白底线,没再多问,只咂舌道,“这个……太难了。本朝未嫁公主唯昌宁一人,圣上对其深为爱宠,几乎时时带在身边……谋天子很难,取公主骨……亦不容易。” “我就知道你们头儿有肮脏想法……”黑袍人嗤笑一声,“你当你们皇帝有多仁爱,他时刻把公主带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公主生时旺他,若与他一处,便能逢凶化吉,若与他背离……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有这样的话?我竟不得知?”骆公公一脸疑问。 黑袍人却不再想细道各中缘由,“信不信由你。该说的皆已说完,你将这些告于你主子知晓,做好了再寻我。” 说完黑袍人衣袖一振,人如大雁般跃起飞纵,转瞬不见身影。 骆公公眸色阴沉,原地站了一会儿,也纵身离开。 二人话题里的卫砺锋,此刻正与安王世子刘昔浅聊。 兰大家献舞之后,后续仍然会有些祭祀舞乐,舞乐过后,便是文臣才子斗诗斗文,圣上端坐高台微笑倾听,很多人打了鸡血一般,开始新一轮的表现。 刘昔与卫砺锋早早避到不远处的石台,远离这番热闹。 刘昔往外走时,刘召还不怎么高兴,冷着脸不肯看他。刘昔却微笑着抬手,“现在是简王世子的表现时间,哥哥要去休息一会儿。” 刘召矮身把头送到刘昔手下,嘟囔着说,“明明哥哥那么厉害……” “好了,你喜欢看他们争锋对峙,便留在这里,我一会儿会回来。” 刘昔清瘦身影陷在宽大的轮椅里,却奇异的不让人觉得可怜,那双亮如子漆的瞳眸一闪,所有清贵高华,天之骄子的气质全在里面,令人神往赞叹。 他看向卫砺锋,笑容轻浅温雅,“纪九今天又帮我和召儿立了功,当要好生谢他。” “的确要好生谢他。”卫砺锋正色,“今日还有一事,方才我与纪九一共去香阁……” 他将青娘与兰大家的身份,香阁里黑袍人和骆公公的秘密会面,前前后后,全部告知刘昔。 刘昔听完墨眸一利,声音低沉含怒,“天子血,公主骨,他们好大的胆子!” “黑袍人打扮神秘,没露一点身份特征,但骆公公是从皇贵太妃手里假死出来的人……属下认为,他们口中墨队,应与皇家暗卫有关。” “你是说……”刘昔眼梢低垂,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骆公公假死,是皇贵太妃示意。皇贵太妃手中,的确有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有来历,却并未归其所有。” “以前我们只是猜测,每每深查,总得不到要领,此次总算有了肯定结果,皇贵太妃真的不干净,魏王不可能半点干系都无。” 卫砺锋说完,看向高台,魏王正指着场中年轻文士,笑呵呵与圣上说着什么。魏王表情很恣意洒脱,端的是无拘无束的富贵闲人。 刘昔随着卫砺锋的视线,也看到了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