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闺中女子,字体不好外传,外面皆看不到。她朱唇轻启说这是好字,众人皆兴奋非常,证明他们的眼光没有错嘛! 王少爷却眯了眼,“我说这字不好,我从临清苏家铺子买的字才是真的好,想必是刘四小姐家里没有人脉手段,找不到这样的好字也买不到,是以眼光……低了些。” 刘椒眉微挑,杏眸内全是嘲笑,“苏家铺子的字?我方才就说了,辱人者,人恒辱之,王少爷若是没见识,对自己的东西没把握,就别说出来贻笑大方了。” “你说什么!”王少爷手中扇子刷的收起,显是动了真气。 刘椒冷笑,“临清城内,南街苏记的纸墨铺子,开张不足两年,名声已传遍整个临清,甚至散到我们阳青小地,前儿个我父亲有一好友从京城归来,提起时也对这铺子熟稔非常,可见此铺子已名扬天下,别人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信息滞后,你一个县令儿子,以此来彰显优越,岂不是笑煞人也!” “我才——” “再说这苏记铺子,铺里闻名遐迩的,是石屏先生的画。石屏先生擅画山石巨鹰,胸中有大天地,才华傲世,无人能及。石屏先生还非常有情操,所有画作,去苏家铺子里皆能欣赏临摹,但所有作品不卖只换,只愿结交有才之士,引为知己,不慕名利,不敛钱财,实是天下才子榜样。” “这些事,但凡去问一个对临清熟悉的人,都会知晓,怎么王少爷你竟不知么?” 刘椒水眸一转,恍然生波,“瞧我,倒是忘记了,方才王少爷说在苏记铺子里买了好字……苏记铺子可没什么名人留字,挂上的字也是出自近期学子之手,铺子不收中间费,愿意帮助字好学识好的学子换得些许银钱,助其求学之路……非是学子们的字不好,这些字也是临清年轻一辈佼佼者所书,其中各有韵味,但皆是只消付银子便能购得,比千金难求的石屏先生的画可就……” “王少爷是哪里道听途说,自以为是的买了幅字,在此夸夸其谈,蒙骗世人的?” 刘椒一番话,众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王少爷臊红了脸,指着刘椒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椒十分满意,这姓王的惯好面子,她待要如此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折他几回脸,他便会懂得知难而退,看到她就绕着走了! 王少爷气了半晌,突然眯了眼,哈哈大笑,走近两步,看着刘椒,“真是谢谢小姐替我解惑,不然我可是被人骗的死死的……小姐对石屏先生如此推崇,定是极想一观的,不如——” 王少爷摇着扇子,面容骄傲,“我替你弄一幅画来。你即说那画不好得,我们便在此打个赌,如若我弄了来,你便嫁与我,如果我弄不来……我以后就绕着你走,如何?” “你凭什么——”刘椒身后丫鬟又跳出来,指着王少爷就要骂,被刘椒挡了。 刘椒笑吟吟看着王少爷,“好啊,你若是能弄来……我便嫁!” “我就知道你不——你愿意?”王少爷差点眼珠子瞪出来,这刘椒答应了!她竟然答应了!莫不是什么有陷阱! 他有些犹豫,可他一犹豫,围观众人不干了,你堂堂男子欺负一个小姑娘,人家小姑娘胆识过人,一口答应了,你倒犹豫了,是不是男人! 王少爷越发觉得有阴谋,但是情势已不可逆,只好匆匆答应,颇有些灰溜溜地走了。 他走后,留下一票人和刘椒主仆。刘椒主仆都是妙龄少女,一群男人不好乱看,识趣地结伴离开,现场就只剩坐在不远处观战的纪居昕四人。 林风泉摸着下巴,“这小妞够辣啊,胆子忒大。” “不可随意评价人,姑娘家名声尤其重要。”徐文思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林风泉点点头,又不死心地问小伙伴里最聪明的纪居昕,“唉唉昕弟,你说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就答应了呢?” “谁知道呢……”纪居昕声音悠长,颇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人家是姑娘啊……” “我等应避嫌。”夏飞博起身,提醒他们该走了。 四人都不是见了漂亮姑娘走不动道的,或者家教好,或者脑子里缺那根弦,都没磨叽,站起来就走了。 见所有人走完,刘椒身后的小丫鬟忍不住了,“小姐怎么好答应那个登徒子……” “这有什么,”刘椒接过丫鬟手里团扇,徐徐扇着风,眼神笃定,“石屏先生的画何止千金难求,我听闻去年年底,一位商人欲使万金也没购入一幅,显是石屏先生下了死口,这等气节,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会因财动心。王家我最清楚,不管是家里族亲,还是通家好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