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男人傻眼了,这么说自己认错人了?可明明是朱妈妈把自己带进了侯府惊绿堂,说里面的那个就是芸生,已经喝了药昏昏欲睡,自己只要进去把生米煮成熟饭,即便被人撞破最多也就是两人一起被赶出去,不仅得了个天仙似的媳妇还能得朱妈妈好像银子呢。虽然进去后发现屋子里的女人并非朱妈妈口中的仙女儿模样,倒也还凑合,也没睡着反而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呢。 “这……”侯夫人不知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脑子里一团乱,“这究竟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有人要陷害芸生,才想了这么个龌龊的法子。”庄妈妈叫人把朱妈妈领了上来,她已经满身大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老太君指了指那男人,“老老实实招了,留你一条活路,否则,让你进得来我侯府就出不去。” 那男人被吓得腿一软便摊在了地上,看着朱妈妈想求救,却发现她好像已经自身难保了。 一旁的秦典卿也吓得不行,腿已经哆嗦了起来,只是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不说?”老太君对庄妈妈示意,她立即领了几个侍从进来,各自拿着棍棒,眼看要受一顿好打,那男人立马就怂了,“我招!我招!” 结结巴巴的,他也算把事情说清楚了,只是在他说的过程中,庄妈妈尖叫着打断了好几次,老太君干脆命人捂了她的嘴,待那男人说完了以后才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老奴冤枉啊!”朱妈妈使劲嗑着头,但如今的事实摆在这里,明眼人都能瞧明白,谁还会相信朱妈妈真是冤枉的。 “枉你在侯府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心肠竟这样毒辣。”侯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朱妈妈,说道:“打四十大棍,打发到庄子上去自生自灭吧。” “别急。”老太君打断了侯夫人,“还有同谋呢。” 此话一出,秦典卿一个趔趄没站稳,幸好身后丫鬟扶了一把。 “我还没说同谋是谁,秦小姐就吓成这样,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老太君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让秦典卿感感觉如同落入了冰窖一般,“我、我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 不理秦典卿的说辞,老太君扭头对侯夫人说道:“侯夫人,这同谋正是您的亲侄女儿呢。” “冤枉啊!”秦典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漱漱地就流了下来,跟不要钱似的,“老太君,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我冤枉啊!” “就是她!”朱妈妈见自己没法证明清白,且老太君也是不会相信自己,事情已经败露,与其垂死挣扎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老奴只是一个奴才,便是给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是秦小姐她指使的!” “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秦典卿恨不得扑到朱妈妈身上去,“你栽赃陷害我!” “栽赃?”朱妈妈也是豁出去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对老太君说道,“奴才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去买通外面的野男人进来陷害芸生,还不都是秦小姐她给的,若是不信,老奴屋子还留着秦小姐给的几只金簪呢。” “去搜。”老太君发看令,看着呆若木鸡的侯夫人,说道,“你看,这该如何处置?” “你说,是不是你!”侯夫人站了起来,指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女吼道,“当初就该把你送回山东,省的你在我侯府生事!” “姨母!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是她陷害我!我有什么理由去陷害芸生姑娘,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听着侯夫人的意思是要赶走她,秦典卿再顾不得仪态了,扑上去抱住了侯夫人的衣裙,“姨母你相信我啊!” 秦典卿为自己喊冤的功夫,庄妈妈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手里捧着的,正是朱妈妈口中的金簪。 “啧啧。”老太君看了一眼便挥手让庄妈妈拿去给侯夫人过目,“这其中一支,还是你刚来是我赏你的吧,没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这害人的用场。” 侯夫人仔细看了,都是秦典卿的东西无误,这下是真的无力回天了,“你……你为何要这样!” “不是、不是我的。”秦典卿转身拉住了朱妈妈的衣领,“你偷的!你想陷害我!” “哎哟老奴冤枉啊!”朱妈妈往老太君面前爬了一截,“老奴确实是受了秦小姐的指使,当时她说她见不得芸生狐媚了三少爷,想把她弄出府去呢!” “胡说!”秦典卿此时满脸泪水,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不是铁证如山,在场的人还真的要被她蒙骗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信口雌黄!” “老太君,夫人!”原本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绿禾突然站了出来,“奴婢能够作证,是秦小姐与朱妈妈合谋陷害芸生,当时就是被奴婢听了去,奴婢赶紧告诉了芸生,并帮着芸生拖延住了那男子,若不然,今日失了贞操跪在这里的就是芸生姑娘了!” “你!” 朱妈妈与秦典卿异口同声,却又再说不下去,没想到,竟是被这丫头破坏了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