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输怀念她的心。 而如此的漫漫长夜,她又不知在哪里安眠。 孙协安一想到这个念头,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开始推断现在徐静贞可能会在的位置,他试过拨打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他不知道她搬去哪里,她一个字都没有给他留下来。 孙协安一路开回家直到洗完澡,想要和徐静贞聊聊的念头,都没有从脑海中平息,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和她聊些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找她聊聊。也许,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怎么都好。 孙协安坐在床边,双人床一个人睡,宽大得超乎自己想象。 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刘甜甜打一个电话。 这是一个自从存在手机上之后,就从来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寂静无声地在手机通讯录里躺了两年多,他甚至不敢确认,刘甜甜是否还在使用这个号码。 通话的提示音响了五声,他几乎要放弃了,突然对面一个慵懒柔美的声音接起来:“喂,你好。” 他突然喉头发紧,轻声问:“请问是刘甜甜吗?” “是的,您哪位?” “我是……”孙协安突然无言以对,到底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应该如何向徐静贞的朋友称呼自己?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他的舌头已经遵从了他的内心,“我是徐静贞的朋友孙协安,我联系不上她,想请问您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 刘甜甜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无情打断了孙协安接下来想说的话:“啊哈,就是你呀,你记住了,你不是徐静贞的朋友,你是她的前男友,都已经‘前’了,就该知道你们俩已经没有关系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求求你不要再联系徐静贞了,你耽误她这么多年还有完没完?我拜托你不要折腾她了,就这样,再见,不不不,永远不见。” 电话被立即挂断,孙协安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才确信自己确实是和刘甜甜通过一通电话,并且被刘甜甜冷硬地拒绝,还被刘甜甜无情地挂了电话。 孙协安苦笑着摇摇头,把自己的头和手机一起塞到枕头下,无法言说的烦闷充斥着内心,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在翻滚着。 于是,孙协安失眠了。 在孙爸生病,工作关键节点的时刻,失恋的孙协安在漫漫的长夜中,睁着眼睛失眠。 天花板上有一盏吊灯,是开放商交房的时候配套的精装修,徐静贞总想换成吸顶灯,说不落灰,好打理,他们似乎计划过一次小装修,把东西换成徐静贞想要的,但是最后,始终没有落成行动。 孙协安盯着那盏吊灯,就像盯着他生活中那么多的无法妥协,烦闷地无法入睡。 他爬下床,去冰箱里给自己找一杯果汁或者牛奶,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美好的意外,他在冰箱上,发现了一个从未引起他注意,却在这个失眠的夜晚深深启发了他的东西。 一张a4的打印纸贴在冰箱贴上,那是徐静贞这个月的排班表。显然,这也成为了徐静贞忘记带走的物品之一,无论你曾经多么认真地试图从另一个人的生命当中消失,总有一些痕迹,点点滴滴,留在彼此的生活里。 他的指尖划过排班表,今天,徐静贞上早班,明天,徐静贞上晚班。 于是,孙协安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明天不加班,他要去找徐静贞谈一谈。 这个决定让失眠的孙协安莫名地心安,他喝完牛奶回到床上,终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 而此时,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的徐静贞,也并没有睡。 徐静贞已经洗过澡,穿着软软的睡衣,湿发微披在肩,小水珠纷纷滚落在肩膀搭着的毛巾上。 台灯的光,昏黄而温暖,徐静贞却心浮气躁,她正在算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