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插科打诨。 程雯雯一边搭住一个好姐妹,骄傲地说:“那当然了,我的美容spa会馆也刚刚新开,乐言和小薰两位美女都刚去体验过,效果自然不必说,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啊!我吧,别的本事没有,为了梁沉那混蛋连大学都没读完,这几年也就吃喝享乐在行,不如干脆发展成事业也好。今后你们应酬客户,或者自己要消遣,尽管到我这儿来,给你们最低的折扣。两位美女要找人逛街,要形象顾问,我随时奉陪!” 大家为她这番豪气干云的话又喝了一杯,想想那天在天台差点酿成的惨剧,真心感到后怕又欣慰。 如果那时真的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人生会定格在最灰暗最绝望的时刻,不会有今日的精彩和重生。 所以最大的功臣其实是俞乐言。 高寂云后来知道这个事情以后把池睿痛批了一顿,桀骜归桀骜,口不择言总要惹出祸事来的。池睿起先照样是硬着脖子不肯认错,但后来高寂云说起乐言,他才服了软。他们都深知那天如果乐言没有劝住程雯雯,她这纵身一跳,可能整个高田所的声誉都要破产。 今天到这里来聚餐,其实有大部分原因也算是为了庆功,高寂云道:“乐言来我们所已经有段日子了,表现很不错,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召集大家搞个欢迎会。今儿就干脆一道办了,来,为我的精兵强将们,为乐言在这个案子里的勇敢和感性,干一杯!” 乐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那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也只是豁出去试一试。这场官司能有最后这样的结果,还是池律师的功劳最大,我只是辅助他而已。” “哦~”大家拖长了腔调起哄,枪炮的准头纷纷对准了池睿。 他难得地烧红了脸色,轻咳了一声,端起酒杯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做人不忘本。何况她说得也没错啊,我担得起!来来来,这杯酒我代她喝了,你们别灌她,冲我来冲我来!” 有这样整蛊他的机会大家当然不会放过,各种花样频出地灌酒。乐言记得他还是十分海量的,今晚也许是喝太多太杂,没过多久就见他败下阵来,伏在桌上直哼哼。 另一厢的里头依旧是舞曲震天。 隔着落地玻璃的包房里声浪要低得多,穆皖南和梁沉两个人沉默地喝着杯子里的酒,都有些悻悻的味道,情绪不高。 服务生端了两个大盘点心进来,梁沉用手指拈起来看了看,哼笑道:“隔壁的创意菜馆送来的,这是示威呢?难怪古人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女人气性儿真大!我把名下的spa会所和闽南菜馆都给她了,连半句好话都捞不着,也不知图的什么。” “都离婚了,还能图什么。”穆皖南直起身,“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妈妈。” 梁沉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点心,“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嘿,你之前怎么没那觉悟?你怎么对你孩子妈/的,咱们那天在天台上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对难兄难弟啊,五十步笑百步,这像话吗? 他接着刺激穆皖南,“听说你弟弟回来了,你家太后最近是不是没空管你的事儿?你家这位二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在海城谈了位红颜知己,好像是唱昆曲儿的,这不是指着结不成婚就私奔吧?” 穆皖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在老爷子那儿被禁足,这事儿成不了。” 梁沉觑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帮他呢,这跟你和康宁当年的情形多像啊!” 穆皖南一窒,如今再提起当年事早已不再有心魂俱裂的感觉,只是有点烦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边往杯子里倒酒边问道:“不说这个,何维林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梁沉摊手,“还是老样子,除了生意上不老实,其他地方倒是好像没什么不对劲。” “还在捯饬光伏电站的事儿?” “是啊,说起这个就来气!”梁沉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你说他一土鳖,好好做他的倒买倒卖、放点儿高利贷就行了,盯着新能源干嘛,有他什么事儿啊?” 穆皖南倒显得很笃定,“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是眼红南华在新能源上赚的钱,觉得蛋糕太大不能便宜我一个,所以非得来插一脚。其实也没错,设个局让他进来玩玩儿,吃了亏再哭爹喊娘就来不及了。” 梁沉正了神色,坐到他身边来,“哥哥,西北那块地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才相中的,万一真让何维林那小子划拉走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穆皖南把樱桃浸到酒里又拿出来,裹进嘴里边嚼边笑了笑,“就是要让他标中那块地。光伏电站他想做,咱们也想做,既然这样,咱们就不用使那么大劲儿了,让他帮咱把前期的功夫都做完不是更好么?” “你是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