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义,心性洒脱而良善,若柳大哥于她无意,还请不要给她期望,若柳大哥觉得她好,不妨认真考虑一下,毕竟一个安国公好打发,若再来一个安国公,世人会说柳大哥过份孤高,我总是愿看着柳大哥幸福的,我也希望梣姐姐能幸福。” 他低声呵呵地笑,却不知为何心头悲凉得快要令他喘不过气来,世人都说放下好,可要放下是那么的难,他想了许久,也自认是一个智计无双的人,却还是想不明白,何为成全?成全的难道仅仅是别人,要不要也全成自己? 可是看着她充满幸福的一张脸,记忆中那张常年愁苦的面庞已经模糊,也许他从一开始变输了,不是输给赵斾,而是输给缘分。 “我会好好考虑的。”他平静地道。 她却有些难以置信,“柳大哥……你……” 他说,“姒儿,他说得不错,也许爱是成全,是放手,成全的究竟是你还是我自己,其实答案我早已经知道。梣姑娘是个好姑娘,也许这样心性坚强性子洒脱的姑娘,才是我所欣赏的。”就让她这样以为吧,她觉得姜梣好,那就是姜梣,如果这一生他想要走得更远,有更大的壮志雄心,他的后宅里,必定需要一个女人。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让姚姒欢喜的,她希望柳筍能得到幸福,而不是偏执,如今这样,真的很好。 从姜家回来后,姚姒便给赵斾写信,除了问他平安外,话里话外都是缠绵的软语温言,最后想了想,还是把柳筍和姜梣的事写了上去。她想像着若是赵斾看到自己的信,也一定不会再那样紧张她,把柳筍当作这一世最大的敌人来看了。 姚姒这边安安心心地待嫁,就在婚期的前一夜,姜大太太亲自来她屋里交待了许多新嫁娘要注意的事情,看着面前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姜大太太忍不住一阵心酸,若是小姑子还在该多好啊,她毕竟不是她的亲娘,只是舅母,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得要交待。 “姒姐儿,头一夜难免会有些痛,虽然姑爷那边的意思是等你长大一些再同房,但新婚之夜要见喜,这才算走完了古礼。”姜大太太温声道,见她一幅羞怯的样子,便安抚她,“夫妻敦伦乃是人之长情,你只需记得万事顺着姑爷,闭一闭眼也就过了。好孩子,你嫁的不是寻常人家,定要侍姑翁孝顺,和妯娌和睦,待长辈恭敬,你婆婆虽说原先对你存了些偏见,但老人家总是盼着孩子好的,你要待她如亲母一般用心,知道吗?” “我省得,多谢舅母一番教诲,姒姐儿都记在心里。” 姜大太太便笑了,这一夜姚姒睡得很好,完全没有新娘子的忐忑,可在太子府中,姚娡却有些不大好,先见红,随后又破了水,按说产期应该还往后几天才是,如今这样倒叫太子有些担心,太子府中的灯火亮了一宿,天刚放亮时,只听得屋里一阵撩亮的婴孩哭声,他心中一阵激动,没多久产婆便抱了个襁褓出来,“恭喜太子爷,是个小郡王。” “赏!”他大手一挥,径直就往产房里去,屋里的产婆医女哪里能想到太子不顾产房的血腥进来了,忙急匆匆一阵收拾,太子妃刘氏连连给他道喜。 太子微微一笑,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便挨到了姚娡的身边,眼里的温情简直剌得刘氏心上生疼,她悄没声息地退出屋子,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行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眼泪便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身边的向嬷嬷冷了冷脸,沉声道:“那贱人该死,不若还是老样子,送一碗汤药过去,原本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是这样,就算生下来是个男孩,没娘的孩子也起不了作用,如今她留不得了。” 刘氏拭去颊边冰冷的泪,脸一沉,随后点了点头,“万事小心,别叫太子爷发现了。” 向嬷嬷就道:“奴婢省得,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做了,奴婢自是知道要注意哪些,还请娘娘放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