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不会又是金礼辉的嫂子搞的鬼吧?” “她出事的时候还在上班,金礼辉厂里的人都知道,跟金家人没关系。”二娃道,“要不然我哪能查到她流产啊。” 大娃幸灾乐祸道:“费尽心机嫁给金礼辉,到头来为金家辛苦为金家忙,真够可怜的。” “活该。”二娃道,“你们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自立:“你忙吧。我和大娃随便走走,十二点来找你。” “那你们给我带点饭。”二娃道,“我厂里现在还没食堂,你们不带饭,回来得咱们自己做。” 大娃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进去吧。 傍晚,哥仨回到家,大娃想把他知道的事告诉宋招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就说他搁街上碰到金礼辉行色匆匆,找人打听一下,才知道他媳妇好不容易怀个孩子还流了。 自立听他这么胡诌,真想揭穿他,又怕他一秃噜嘴全说了,便跟着大娃说,金礼辉都有白头发了。 二娃听他俩一唱一和,宋老师被他俩哄得深信不疑,撇撇嘴钻进厨房里帮振兴和柳静静做饭。 五月六号,大娃该回去了。本来自立还能在家过两天,愣是被大娃连拖带拽拉去申城坐飞机,名曰亓老身体不好,自立应该去帝都陪陪他老人家。 搬出亓老,宋招娣也不好拦着,就叫自立跟大娃一块回去。而他俩走后,二娃去厂里,更生去上班,家里人再次少了一半。 以前几个儿子突然回来闹得鸡犬不宁,没几天又突然走了,导致家里异常安静,反差这么大,钟建国还挺不习惯。次数多了,钟建国非但习惯了,傍晚回来,发现家里又变得很安静,忍不住说:“大娃个熊孩子可算走了。” “大娃听你这么说又得叫更生送他去医院。”振兴早就做好饭了,见到钟建国回来,就拉桌子,搬椅子,“钟叔,我和静静商量一下,我们打算明年要孩子。” 钟建国楞了一下:“要孩子?要什么——等等,静静怀孕了?!” “暂时还没有。”振兴笑道,“我们以前想再过几年,但静静和自立一样大,今年二十六周岁了,再过几年的话,年龄就太大了。” 宋招娣拿着碗筷出来:“那你们得算好日子。预产期最好是八月底,九月份做月子,不冷不热。大人孩子都少遭罪。 “十一国庆节结束,也正好回去上课。最重要一点,找好保姆。有奶就自己喂,孩子吃了奶能从十来点睡到早上四五点,如果喂奶粉,你们两三个小时就得起来一次。” “这一点我们知道。我们那个院里住着好几个生过孩子的老师,都跟静静说过。”振兴笑道,“有个老师还问我们要不要尿布。” 宋招娣想说,要什么尿布,用尿不湿。话到喉咙眼里,慌忙咽回去,呛的咳嗽个不停。 钟建国吓得忙问:“怎么了?” “被尿布呛着了。”宋招娣道,“咱家又不是没有旧衣服,哪怕用新布也用得起,要她的尿布干什么。” 柳静静笑道:“老师,您别着急,我跟那个女老师说过,咱家人多,旧衣服也多,用不着他们家的尿布。” “她没硬要给你吧?”宋招娣忙问。 柳静静:“没有。不过,她说刚出生的小孩最好穿旧衣服,不伤皮肤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就先答应了。” “我也不太懂,回头写信问问你妈。”宋招娣道,“是打算明年生?” 柳静静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后年。” “那,赶明儿我带你去医院。”宋招娣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