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有所思。 林子里,洛明达胳膊搭在张轻阳肩膀上,一边蹭着脚底的泥地然后往张轻阳靴子上踩,一边问道:“哎,快,你快说说,刚才那俩哥儿是谁啊?” 张轻阳任他踩着,等他踩完了,他也蹭了一脚泥,然后曲腿就往洛明达袍子上踩。 一踩一个黄泥脚印,特别鲜明。 “哎,你别顾着踩,快说啊。”洛明达瞪道。 “那是方琪和方昕,方琪他爹是鸿胪寺右少卿,方昕是他堂弟。方昕他爹是刑部侍郎。”张轻阳答道,然后又皱眉说道:“我可提醒你啊,方琪已经有婚约了的,你别打他主意。” “刑部侍郎?”洛明达根本没听张轻阳说的话,听到刑部侍郎几个字,他忽然想起他阿么给他说的那个哥儿了,他心中一动,问道:“哪个是刑部侍郎家的哥儿?矮一点的那个还是高一点的?” 张轻阳看着洛明达,很是怀疑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看上的是矮一点的还是高一点的?” 洛明达嘿嘿笑道:“高一点的那个。” 闻言,张轻阳松了口气,道:“幸好。高一点的那个,就是刑部侍郎家的大哥儿,方昕。” “方昕?哪个昕?”洛明达双眼一亮,问道。 张轻阳道:“日斤昕。” “日斤昕?昕者,明亮也。”洛明达喃喃自语,脸上跃上一抹耀眼的笑容,道:“方昕,真是个好名字,就跟他的人一样,明亮动人。哎,你觉不觉得他就像画中仙子一样美?” 说着,洛明达就望着之前烧烤的方向,可惜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走得有点儿远,只能看得见树木,完全看不到一点儿人影。 张轻阳稀奇地看着洛明达,见了鬼似的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道:“喂,快别笑了,怪恶心的。” “没眼光!”洛明达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然后又笑道:“原来他就是阿么要给我说的哥儿啊,早知道是他,我就不拒绝阿么了!” 还拒绝了两次!真是太可惜了!回去就找阿么去说亲! “你真看上方昕了?”张轻阳撞了一下洛明达的肩膀,问道。 洛明达点头,道:“对啊,这么好看的哥儿。你不知道,元宵节那天,我去逛花灯,碰到他了,我一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后来找了他十多天,一直不知道他是谁,害我找苦了。” “啧啧啧,那你估计没希望了,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放弃吧。”张轻阳摇头道。 “为什么?”洛明达赶紧问道,之前昕哥儿就对他嫌弃得很,他就很想知道为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去追求人家呀。 “我跟你说,我听说啊,昕哥儿最讨厌举止轻浮行为放浪的人,你啊,唉,没希望了。”张轻阳边说边摇头。 “……我,我,”洛明达词穷了,着急憋出来一句:“我也没放浪啊!” 张轻阳边摇头边上下打量着他,说道:“啧啧啧,你这一个月要去花楼十几次,你让谁相信你不放浪啊?” “……”洛明达瞪他,道:“我又没睡那些哥儿!就喝喝酒听听曲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不是你说的,说我还是童身?搞得你们那一群人都笑话我!” 张轻阳一顿,赶紧否认:“这可不是我啊,这肯定是你们那群人里谁喝酒喝多了传出来的!” “哼,我相信才怪!”洛明达不相信地瞪着他,右脚蹭上一脚泥,就往张轻阳腹部踹了一脚,把人给踹退了两步。 “喂!你真踹啊!”张轻阳捂着肚子,虽然不疼,但是也明显用了力的,他也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看你踹我,我也踹!” 两人踹来踹去,倒也跟真的打架差不多了,虽然都收了力,但是衣服上却满是脚印子了。 踹了一会儿,洛明达累了,一屁股坐地上,扯了一把枯草,扯来扯去的,懊恼道:“那怎么办啊?我又不是喜欢他们才跟他们混一起的,你们这一群我又不能进,我不跟他们玩,就没人玩了!” “唉,谁让你爹跟我爹就是这么‘水火不容’呢。”张轻阳同情地拍拍洛明达的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