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几声,最后在乐哥儿的轻轻摇晃中安静下来,瘪着嘴睡着了。 而畅哥儿则一脸震惊地看着乐哥儿,不敢置信地望着身边的薛白术,喃喃道:“你听到了吗?” 薛白术也有些惊讶,点点头道:“听到了。” 这时,余清泽也过来了,他已经听家宝说了下宝宝的事情,看到宝宝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跟薛白术道:“幸好你及时赶到了,多谢。” 薛白术摇头,道:“宝宝没事就好,不过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晚上可能会发烧,晚上我跟你们回家住吧。” 听到宝宝可能会发烧,乐哥儿一下着急了,赶紧点头,腾出一只手比划着道谢。 “没事,你们落了水,待会回去先熬些姜汤喝去去寒,还有那个伙计也是,到时候晚上我也带些药材过去,先预备着。现在,赶紧回去吧。” 乐哥儿和余清泽点点头。 乐哥儿这会确定宝宝无恙,一边哄着宝宝,一边拉拉薛白术的袖子,又拉起余清泽的左手腕给他看。 薛白术看着上面的伤痕,皱眉,从内衫撕下一条布,当即给余清泽包扎起来,一边道:“余大哥这伤口比较深,又沾了河水,待会跟我回药堂一趟,重新处理。” “站住!你要做什么!” 这时,犯人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县尉大人大吼了一声。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几人看过去,便见到,不知道为什么,石笙挣脱了两个衙役的钳制,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跟县尉大人和衙役们对峙着。 他们走了过去,隔着一丈远看着那边。 伙计们在县尉大人和衙役们来了之后,便将两名犯人交给了他们。此时,那个林良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被绑住了,可石笙却在衙役要绑他的时候,挣脱开来,并迅速捡起了附近的剪刀,要威胁自尽。 “你死啊,你倒是赶紧死!阿嚏——”大松气愤地骂道。他裹着自己的衣衫,又穿了一件大志的外套,还是打喷嚏了。 “就是!你快点死!没人拦着你!” “赶紧的,阎王爷等着你呢!” 伙计们也纷纷骂道,这种人渣,该死! 闻言,石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看了周围一圈,然后看到乐哥儿抱着宝宝的样子,他一下又被刺激到了,他破口大骂道:“常乐!你怎么还没死!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言,乐哥儿也没答话,只是抱紧了宝宝,冷冷地看着他。 余清泽伸手抱住乐哥儿的肩膀。 畅哥儿一听,就忍不住了,骂道:“疯狗!你自己作怪,自己害人不浅,反倒怪到别人头上!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来害乐哥儿他们!你活该!你这种人就该死在监狱里!” “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被抓回去嫁到曾家,怎么会被曾家的废物羞辱虐待!是你们把我推进了深渊!是你们!”石笙激动地吼道。 “放你么的狗屁!”畅哥儿被气得不轻,直接爆粗口了,“你自己家要把你嫁出去,你怪我们!你自己想拆散乐哥儿和余老板,又怪我们!你自己作死,心胸狭窄,拎不清,还怪我们!我们是你爹还是你阿么啊,还得为你的愚蠢行为负责?我告你石笙,你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到任何人!” 畅哥儿骂完,头一转,对县尉大人道:“大人,这种人,死不悔改,之前就三翻四次陷害乐哥儿一家,现在刚获得皇上赦免,却不知感恩,又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赶紧把他抓回去!这种人,就不该被赦免,就该判他斩首!免得总是出来害人!” “就是就是!” “一个哥儿,心肠如此歹毒,连刚出生的宝宝都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 “处死他!” “……” 县尉大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摇头,跟衙役挥手,道:“抓住他,带回去,交给县令大人审判!” “不,不要,我不要回监狱,我不要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石笙见衙役过来了,疯狂摇头,嘴里喃喃着。 想到近两年的监狱生活,那幽暗阴冷的监牢,那只能看到墙壁与木栏的地方,其他囚犯受刑的惨叫,那每天无穷无尽的苦役,冷馊馊的饭菜,还有,如今已经变得肮脏和苍老的自己…… 石笙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想发疯!他也就是靠着出来报仇的目的才能活到现在,如今报仇失败了,他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了,只是,他绝对不会再回去监狱那个鬼地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