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老板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的手段你也知道一些的。” 阿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他爹道:“爹,你觉得贾孝仁比较可怕,还是蔡府赵府比较可怕?咱们可是在桐山,您别忘了。” 圆脸老板顿了一下,对他道:“蔡府和赵府起码不会出阴招。” 阿昌就很无语了,“人家用不着出阴招就能把我们给赶出桐山了。” 圆脸老板:…… “所以,爹,您要想清楚啊,这里可是桐山,他贾孝仁即便再能耐,能能耐过蔡府和赵府?您可别站错了队,到时候把咱家都给他贾孝仁陪葬。” 圆脸老板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叹口气,道:“你想得倒简单,咱们这边先不说,你想过你小叔叔没有?我们要是不帮着他贾孝仁,他回头就能跟你叔夫和他爷爷老么告状,说咱们胳膊肘往外拐,到时候你小叔叔以后怎么在那个家自处?” 阿昌哼了一声,道:“小叔叔自己也有责任,儿子教成这样,明显是他和叔夫没管教好。爹,您还记不记得,表哥小时候才十二三岁,就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的同窗打得下不了床了。那同窗都给他道歉了,他二话不说就揍人。就这,叔夫和小叔叔不仅不骂他,还给他开脱,说是那同窗不对故意撞人。我那时候去他家做客,还看见他调戏一个小哥儿,去摸人家小哥儿的胸了。子不教父之过,您说小叔叔他们是不是也不对?” “行了,你小叔叔他们有没有过错,也轮不到你来讲。去去去,后天又要出门了,好好陪陪你夫郎和儿子。”圆脸老板挥手道。 阿昌站起来,又不放心地叮嘱他爹:“您记得我的话啊,明天老二回来,我也要跟他说说。对了,明天海鲜回来,要是余老板去买,您可别阻拦。咱们是得长久在桐山待的,得尽量弥补一下,不然以后不好做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烦死了。”圆脸老板挥手赶人了。 见他爹同意了,阿昌才起身回自己的小院子了。他每个月在家里的时间不多,要不是今天他爹硬拉着他去香满园,他才不会过去,在家里陪夫郎和儿子多好。 晚上,城东的一处宅子里,账房先生将一册账本交给了贾孝仁。 “大少爷,这是饭馆上个月的账册,已经算好了。” 贾孝仁拿过来翻了翻,在最新一页看了一眼,又翻到前面找到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记录,顿时黑了脸。 “少了这么多?” 账房先生点头,道:“九月的时候就比八月少了一点点,十月份少了一半。” 贾孝仁捏着账本,看着账册上少了一半的数字,气得差点咬碎了后牙槽。 九月聚福楼刚开了没几天就歇业回家收割了,影响还不大。这十月份,他们一整个月都有开张,这影响一下就看出来了。 虽然平常看着客人少了就已经很明显,但切实看到账册里银子的进项少了,贾孝仁这感觉就更强烈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贾孝仁挥退了账房先生,在书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想办法。 不一会儿,书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 房门打开,贾孝仁的夫郎端着碗宵夜进来了。 “夫君,我做了莲子粥,你饿了就喝一点。”贾夫郎将餐盘放到书桌左上角,然后顺手给他将书桌上杂乱的书本整理了一下。 “知道了。”贾孝仁淡淡地答了一句。 这时,石笙也端着一个餐盘过来了,看见贾夫郎在,他嘴角一勾,说道:“哟,莲哥哥在呢。夫君,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了点点心,快来尝尝。” 石笙将他的餐盘放到书桌右边,拉过贾孝仁,伸手拿了个红豆饼喂到了贾孝仁嘴边,还追着问道:“夫君,味道怎么样?” 贾孝仁吞下嘴里的红豆饼,点头道:“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比以前做的味道要好不少呢。” 然后,石笙便一口一口地喂着贾孝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