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办公,有正事的!”说完,似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加了句: “我陈禹所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罚我日后用头倒立着走路,把那陈姓倒着写。” 这誓可够毒了,熙春见问得差不离,遂欣慰一笑:“那便好,我现在就同我家姑娘回禀去。” “这是陈禹的原话?”坐于窗边榻上的少女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口齿不清地问道。 “是呢,姑娘,奴婢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扯谎。” 沈婉柔点点头:“让府中备好马车,一盏茶后我要去一趟公主府。”心中其实是相信陆铭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忠之事的,只有些不满,谈公务为何要去那秦楼楚馆谈,怕不是里边的女子确是有点子手段,真能解语助兴? 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念头,午时将过,陆府的马车便抵达了光华九公主府。 “婉柔是说,想让我带你去那倚红楼走一遭?”冰雪也似的冷美人微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怎的突地想去那腌臜地了?” “我就想去见识见识,里边的女子究竟有何妙处,能引得那样多男子流连花丛,声色犬马。”说完,倒也羞得一低头,嗫嚅着,“倘使真是顶顶好的手腕,那我也学习一二,权当驭夫之术了。” 于是即将被“驭”却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被“驭”的陆铭的小姑奶奶沈婉柔,便同她的好姐妹光华公主换作男子扮相,一道去了倚红楼好生游览。 手中折扇遮严实下半张脸,光华掏出袋银子,压低了嗓音同上赶来的老鸨粗声吩咐:“我表弟今年已然十五,却还不通情爱,不懂男女之事为何物,故今日带他来长长见识。”末了添一句:“不用姑娘伺候。” 这便是想看猪跑却不想吃猪肉了,老鸨一听心中有数,一掂那荷包即知分量不轻,遂笑开了张脸直把两人往楼上引,推开西侧最里处的雅间,直行到右面墙边的一副春景图前:“小郎君,这只画眉鸟的眼睛上嵌的是一颗可摘取的黑曜石,墙的那头是有人的,倘使你二人等会儿想一探究竟,就将这黑曜石取下,从洞中细看即可。” 沈婉柔听得咋舌:“看得久了不会被厢房那头之人所觉察么?” “小郎君莫怕。”老鸨牵着帕子微掩下唇,“那头也是副一模一样的春景图,只不过那画上嵌着的宝石是无法摘取的,且不可透视,但从你们这边看,却有放大图景的效用。”说完,意味深长地笑着告退,还不忘替两人把门关关好。 房中二女直挺挺杵着对视,一时间皆是有些尴尬。光华摸了摸鼻子,率先开口:“咳,婉柔,你去看罢。” “好。”沈婉柔听了也不扭捏,径自取下了那画眉鸟眼部的宝石:“好东西要一起共享,我看完了换你来看。”说着便甚是猥琐地将脖颈向前伸了伸,标准的偷窥姿势。 她看她的,光华自找了个蒲团坐下,本欲好生琢磨会儿新学的剑法该如何运气,将将起了个头,便听见前方那女子口中不住小声惊叹着,像是发现了甚么不得了的新奇物事。 “你叫小点声!”有些无奈地提醒那愈看愈起劲的好友,“莫要教他们听见了。” 约莫不到一刻,前方女子倏地调转身,向她疾步行来,仿似受到了甚么巨大的刺激般,满脸颓丧:“没曾想这事竟如此骇人可怖。我从前还以为……还以为两人解下衣袍,坦诚相对便是最末的一步了。” 被她面上霜打茄子般的萎靡逗乐,光华打趣她:“是你要来看的,现下可是悔了?” 少女遂摇摇头,有些丧气:“只是未曾想过,此事竟是这般粗蛮残忍。”隔壁厢房的男女后来虽是拉下帘帐方才解衣行事,只那不断震动的拔步床和一声声女子发出的痛苦的哀鸣却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原来那风月之事,只有男子畅快,女子怕是生不如死。如此想来,自家兄长那处比旁的男子差了些,倒也算是可喜可贺? 陆铭:??? 这般想着,沈婉柔心中平添几分宽慰,只同光华一道离开,到后来回了陆府听潮轩,一路上却又横生几抹对陆铭的疼惜怜悯之心,唯感这独属于世间男子的乐事,自家兄长却无法消受,于是暗下决心,定要从旁的地方好好着补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