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话说寻音去请大夫,果然城里的大夫特别难请,病倒的考生实在太多了,大夫是供不应求。寻音没办法,只好到远地去请,经她辗转寻找,她终于在十里外的城郊请来一位老大夫。老大夫来后,看看熟睡中的张小北,说道:“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就行,还有这几天不要吃油腻的,只点清淡的粥和面汤就好。”大夫最后给了开几剂汤药。 寻音给了大夫诊金,把他送出去门去。 寻音回来看张小北的头发还没干透,赶紧拿来干布巾给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埋怨赵清海和王世虎:“你们俩怎么照顾他的,这么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痛的。” 赵清海和王世虎满脸不在乎地说道:“我们都这样啊。” 寻音说道:“他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壮得像头牛似的。” 两人只好说道:“行啦,我们知道了。” 张小北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中间,他还做过几次噩梦,梦见自己仍在那个恶劣的环境中,臭味熏得他吃不下饭…… 他猛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他们租来的房子里,身上盖着干净的薄被,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在屋里调皮的跳跃。他旁边的小木桌上,还有两个带着缺口的花瓶,一个瓶子里插着一根桂枝枝,上面淡黄的桂花已经掉落大半,但屋里仍残留着它那清香的气味,另一个瓶子里插着一把野花,像是刚采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寻音弄的,赵清海和王世虎是不会这么细心的。 张小北慢慢地坐起来,他感觉头还在隐隐用痛,坐起来时还有些眩晕,但胃里不再翻江倒海,没有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他刚醒来不久,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寻音面带欣喜地推门问道:“小北,你醒了?身上还难受吗?” 张小北摇头:“没事了,我好多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三个了。” 寻音低头一笑:“这么客气干什么。”接着她又问他想吃什么,是米粥还是面片汤? 张小北道:“我想喝白面粥就咸菜丝。”也不知为什么,他一生病就喜欢喝白米粥。 寻音说道:“白米粥我早熬好了,不稀不稠,还给你撇了一碗米汤留着。咸菜,我让世虎去给你邻居借。” 寻音说完就跑出去了。 她端了一碗米汤进来递给张小北,张小北尝尝味道,不烫,便一口气喝下去了。真好喝,真舒服。喝完米汤,寻音又给他端来一碗米粥,米汤全是水,米粥稠一些,世虎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了。 他给张小北借来四种咸菜:萝卜干、咸菜丝、腌豆角、腌雪里红。 张小北喝着米粥就咸菜,吃得十分惬意。看得王世虎也馋了,也跟着喝了两碗粥。 下午的时候,赵清海在外面做生意也回来,他提着几把青菜,还给张小北买了两根骨头,交给王世虎和寻音,让他俩去给张小产炖骨头汤补身子。 直到这时,大家才坐在一起好好说话。 赵清海问张小北当天到底怎么回事。 张小北苦笑着把里面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遍。 王世虎一脸震惊道:“我的天,这么一比,咱们县试时情况太好了,当时还把我憋得不行。幸好我没考上秀才,不然我也非得交待在里面。” 赵清海摇摇头,叹息道:“小北,你还是平常日子过得太好,这种场面算啥呀。我跟你说,换了我根本没事儿,别说是在那种地方,我在茅厕里吃饭都能吃得很香。” 其他人一脸嫌恶,忍不住呕了一下。 张小北道:“我也知道错了,我对情况的预估不够,导致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王世虎连忙安慰道:“小北,你今年才十七,大不了三年后再考,怕什么呀。” 赵清海也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你就知道自己哪里欠缺了,以后注意就是了。像你这种情况好办,以后你就跟着我,历练过几次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张小北想了想,点头说道:“咱们回程时,我不再单独住一间房,咱们都住大通房,什么呼噜声,脚臭味,我都要学着忍。” 赵清海竖起大拇指道:“行行,我赞同。——为了训练你,以后我不洗脚了。” 众人:“……” 张小北又休息了几天,身体才一点一点地恢复。这一下就到了八月底,再过几天,乡试的成绩就要出来了。张小北基本是不抱什么希望了。虽然他最后挣扎着把题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