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四个换上新衣裳,去老宅给爷爷奶奶拜年。 四人对视一眼,虽然都不大乐意,但不去也不好,只能过去呆一会儿了。 四人梳好新衣裳,说说笑笑出了家门。路上遇到乡邻也都笑着打招呼。 四姐弟引起了村民们的议论。 有的说,“张老三家这底子可真不错,你看看人家闺女儿子都长得挺俊。” 有人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姐弟几个在咱村里是数得着的。” 还有人说道:“这几个孩子不光长得好看,性子也好,你看小北,人家可是秀才,可是每回见了人都先笑着跟你说话。哪像有些人,屁都不是,拽得要上天。” 这个有些人,说得就是张小宝。他素来是看不上这些乡下泥腿子的,屈居乡下本来已经让他够委屈了,何况他的名声又坏掉,被那些他瞧不上的人指指点点,哪里还有好面色给他们?平常他见了人,都是视而不见。 乡亲们的议论张小北没听到,但被路过的老张头听了个正着。人们一见到老张头便笑着说道:“张大爷,你三儿子家的四个孩子朝你家去了。” 老张头高兴地说道:“哎,我这就回去。” 姐弟四人进了老宅,向罗氏问好。 罗氏也是热情招待,又是拿糖又是抓瓜子的。 几个人正在说话间,老张头也回来了。姐弟四人又是一番问好说吉祥话。 老张头乐得合不拢嘴,硬是给四个塞了压岁钱,不要都不行。用他的话说,再大在他跟前也是孩子。四人只得收下。 本来气氛还挺好,结果,张富贵和江氏一进来,气氛就变僵了。 江氏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地,“哟,是你们几个呀,难得还记得你爷奶家的门朝哪开,我还以为你们都忘了呢。” 张小草冷淡地说道:“大娘,你说这话可没不对,每年过年过节,我家该有的节礼可都没落过。” 张富贵赶紧打圆场道:“小草,你大娘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说你们来看你爷奶的次数太少了。啥节礼不节礼的,孝敬老多少都是应该的,老提这些干啥。” 这话一出,把四姐弟气得够呛。 张小北接道:“大伯,我大姐也没别的意思,大伯娘说我们家忘记老人,我大姐只是提醒她我们没忘,节礼年礼只是一个证明,并没有别的意思,倒是大伯你这么忌讳干什么?还有,我们平常来的次数是不多,可是为什么来得少,别人不明白,大伯难道不明白?” 张富贵装傻充愣:“我明白啥?你们不来是你们忙呗,一个个都是大忙人。” 张小北看了看爷爷奶奶,似笑非笑道:“我们是忙不假,可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大伯和大伯娘,今天可是过年,我们来拜年,你们就这么阴阳怪气,一唱一和地挤兑我们姐弟四个,更别说平常了,你让我们怎么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老张头和罗氏就在皱着眉头,等到张小北的话音一落,罗氏就呵斥两人:“你们两人没事都给我出去,大过年的,就不能好好说话。” 江氏道:“娘,我咋地了?我哪儿说错了。我一个当长辈的,说晚辈几句还不行了?” 老张头沉下脸道:“老大媳妇,我跟你娘都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小北他们。你们两个串门子去了,别在家了。我们老两口想跟孙子孙女好好说说话。” 张富贵和江氏虽然心里憋屈,但也不敢逆着爹娘,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小叶带着张小多也来拜年了。堂屋里更加热闹。 大家说说笑笑,热闹非常。老张头和罗氏在一旁看着也是十分满足。 罗氏说道:“你们不要听大伯娘的,她就是坏在那张嘴上。以后有空常来。” 张小多童言无忌:“奶奶,我们不是想来是因为烦大伯母一家,今天姐姐看他们走了,我们才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