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转过身,低头看她,眼里寒光掠过。 “你是故意的么?” 肖芊芹罔若未闻,缓慢踮起脚尖,鼻尖凑近他衣领间,寻找熟悉的味道。 厉风半靠在橱柜上,稳稳站着,没有躲退,她湿热的鼻息从他下颚拂过,渐渐往上移。 厉风从容不迫地伸手打开一旁的冰箱,拿了几块冰块放进玻璃杯里,然后倒了一杯冷水。 在她的嘴唇贴上来之前,那杯冰水毫无预兆地尽数泼在她的脸上。 肖芊芹张大嘴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厉风睥睨着她,声音冷冷的:“清醒了没有?” 双手从他腰间撤离,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清醒了就好,我们严肃地谈一谈。” 他关火,走出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肖芊芹也坐在他的身侧。 厉风两条长腿叠在一起,开门见山地问:“你实话说,究竟回来干什么?” 肖芊芹默不作声,厉风接着说:“当初不是走的很潇洒吗,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一直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你,你想起来了就回来看我一眼?” “肖芊芹,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我都已经快把你忘记了,你这个时候又跑回来提醒我你的存在,然后你自己爽完了再拍拍屁股远走高飞,让我一个人收拾残局是吗? 他说到激动之处,迟迟没等到回音,低头望去,那个人脑袋歪着靠在沙发上,竟然又睡着了! “……” 厉风深呼吸好几次,胸口剧烈起伏着,有火没地方撒。 半晌,心情平复下来,他站起身走进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丢在她脑袋上。 幸好现在是盛夏,天气这么热,她被冰水浇了一脸也没什么事,反倒可以降降温。 ** 一个星期后,上头安排厉风去h市出差考察,组里两个新人也得去,跟在他后头学习熟悉一下套路。 新人当然指的是肖芊芹和岳园了。 出发前的晚上,肖芊芹在家里收拾行李,期间总是不自觉的发起呆来,自从那天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厉风家的沙发上后,她跟他之间的氛围就变得更加怪异了。 具体哪里怪异她也说不上,每次跟他独处时,虽然他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或者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再紧追不舍地问一些令她难堪的问题,但这无形中还是给她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她做事时总是容易走神,影响进度。有一次她当着他的面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该骂就骂,丝毫不留情面。 肖芊芹也不知道这种现象是好是坏。 票订的是第二天下午两点那班的直达列车,出发前,三人如约在检票口前汇合。 厉风到得最早,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岳园第二个到,肖芊芹在洗手间耽搁了一会儿,是最后踩点到的。 远远的便看见她今天穿了一条素净的半身长裙,逆风而行,长发飞舞,裙摆开衩处一朵别致的兰花幽然绽放,姿色天然,优雅大方。 她的气质全镌刻在眉眼之间,不娇柔做作,也无需太多的修饰,美丽不过信手拈来。 这样的女人,会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岳园惊艳地迎了上去,将她从头至尾夸了一遍。 厉风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快速掠过。 几分钟后,三人排队进站,本来他们三张票是买坐在一排的。列车开动前,有个妈妈带着两个小孩过来请求帮忙,说是她小儿子的票买得比较晚,排到7号车厢了,她不放心让小孩子一个人坐那么远,所以希望能跟他们换个座位。 不过是举手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