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只是感觉……”我没再追问,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发现,此时已经天黑了——我竟然想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堂弟……公子,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那轮明月吧,高高挂着,离我那么远,但当我看见水中的月影,却又感觉,他离我很近……只是,水中捞月,镜中观花,终究不过一场虚幻!”墨台榆撩袍坐到了我的身旁,与我一起望向星空。 我挑眉看向她,惊讶于她居然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玄妹妹,我从来不叫你‘玄夫人’,就是因为我一直看不出你对公子的情,无法真心地承认你是‘玄夫人’——但是,今天以后,我能叫你‘玄夫人’了吗?”墨台榆偏头看向我。 “……你,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我不由心惊——我素来隐忍,不容易喜形于色。 “你刚才的表情是,心怜又心痛;而现在则是,心事被揭露的狼狈……”墨台榆哂道。 “玄不解榆堂姐的意思。”我冷声道,打心底厌恶被人看穿的感觉。 “你一脸不甘心,又极力掩饰……” “榆堂姐!”我站起身,不悦地瞪视她。 “那轮明月,独自在苍穹之中,该是寂寞的吧……”墨台榆也站了起来,再度抬首看向空中,说道:“玄夫人,请你守在公子身边,好好地……守着他!”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步伐沉重,却又透着轻快。 守着墨台妖孽吗?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与义务,是我心甘情愿覆上的包袱啊…… 我徐徐走回偏院,院子里灯火摇曳,屋内却一团漆黑,疑惑地推门而入,借由屋外的光,看清墨台妖孽背对着我坐在圆桌边。 “我认真地想了想,总算想明白了……”我走进房,开口打破沉默。 “妻主,日间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好不好,我们……”墨台妖孽轻轻地说道。 “不是,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想好了……” “妻主!”墨台妖孽突然高喊出声,然后站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被他吓了一跳。 “我……我要进宫去,现在就进宫!”墨台妖孽说着,就向门外冲去。 现在进宫?敢情这里的宫门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啊! “你要进宫,也先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追了出去,在他身后叫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通的。 墨台妖孽没有转身,脚步越来越快,甚至使出了轻功…… “你……你给我站住!”我边追边喊。墨台妖孽武功废了,轻功可没废,我的“流云”根本追不上他,几个飞跃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被鬼追都不用跑这么快吧?!小子,你好样的!我暗自磨牙。 深吸了一口气,我朝他消失的方向吼道:“你个妖孽!” 声音响彻云际,响遏行云…… -------------------------------我是决然的分割线------------------------------- “夫人,不好了……门房来报,你的奸夫找上门了……”秋梅大呼小叫地从前院跑来。 “冉燮府的公子来了啊?!”墨台遥闻言,跳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顿时,我一个头两个大,双手按摩着太阳穴,带着秋梅走向前院,而墨台遥眼露异彩,亦步亦趋地跟着。 墨台府的正厅,帘栊依旧高控。 远远的,我就看到大厅中那抹秋葵黄的背影,脑袋……金光灿灿,身材挺秀——不是紫罗兰,倒像是…… 心念一动,不由加快了脚步,而墨台遥拉着秋梅,从另一边进到与正厅只隔一墙的花厅。 那男子徐徐转了过来,脸上脂粉未施,五官精致,面容偏冷,气质如朗月清风,天生脱俗——这张脸,慢慢地,与我心里的那张脸叠加,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你是冉燮公子啊……”我嗫嚅,缓步走进了厅堂。 “墨台……夫人。”他开口,声音如清泉涧流,带着轻颤。 厅里一片静谧。我细细打量着他,眼光自然地落到他头上“夺目”的发饰上——玛瑙钗,翡翠钗,珐琅簪,然后是金簪……六根金簪,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头饰中并不起眼,那是…… “你……为什么要来郾都?”药殷……冉燮殷微垂臻首,我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的一对美眸中,抹过难言的情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