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富贵,谢大就会想起被谢怀石弹劾入狱的谢郁离。 如此一来,来日父子离心重新把握侯府不是难事。 谢大老爷思索片刻,方道:“册封世子须向朝廷请封,本侯会听从朝廷指示,今日大家都累了,散吧。” 下人们再次郑重地向侯爷行礼后退散,谢怀石没有离去,甚至伸出手拦住了他的二叔四叔,这种行为很不敬,谢大老爷喝止:“怀石,你做什么?” 父辈们没有走,小辈更加走不了,谢烟烟缩在谢四的身后,她惧怕大堂兄这种不明所以的状态。 谢怀石没有与长辈对话,笑着与谢烟烟交谈起来,“五妹妹先出去吧,兄长要和大人聊聊天。” 谢烟烟揪着谢四的衣袖,谢四道:“分家一事看着办吧,四叔没有异议,可否让我送烟烟回去?” 不知怎的,谢怀石真的没有拦下谢四,趁着老四带女儿离开间隙,谢二看准机会也想走,谢怀石快步上前关门,彻底堵住剩下的人退路。 谢桢:“石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谢怀石:“很简单,把世子的位置传给我。” 谢桢还是回复那句话:“父亲须向朝廷上奏,由皇上定夺,单单只我开口起不了作用。” 明知道是意想之中的答案,谢怀石却叹了口气,表现得万分失望,“既然如此,我换种说法。” 他抬起头,力图让蹦出的每个字都清晰又有力量,“咱们旧事重提杏姑姑如何?” “阿杏?”原本以为谢怀石只是想闹一闹发泄不满,可一旦牵扯这个妹妹,谢桢的脸色逐渐浮现隐晦的回避。 “我之所以能抓住这个苗头,还是因为四弟呢,去年他暗地在内院查案照看过杏姑姑的老人,只查到了她未婚有子再未深究,而我顺着这条线索细挖,发现些了不得的东西呢。”谢怀石笑着,“怀兰的亲爹是谁看他待在谁的身边就知,可是,那个人好像是父亲亲自结交的呢。” “你说什么?怀竹早就知道佛堂里的是他姑姑?”那时老侯爷介绍谢怀兰之时,怀竹竟然没有表露出来,谢桢心里忍不住猜测,怀竹是不是知道了一切,会不会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说着正事,父亲却自顾自想起四弟,谢怀石看不得这副形容,于是出声打断,“父亲,我们要好好谈谈了,毕竟我找到了侍候过杏姑姑的奶娘,据她说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查看过大姑奶奶的饭食,有没有谈判的资本呢?” “这算是把柄么?”缓神的谢桢问他。 “对,”谢怀石大大方方承认,“要么我与你父慈子孝同为侯府继承人,要么都身败名裂谁都吞不下永安府。” “做得好,”谢桢的夸奖不见一丝贬低,只是觉得有点惋惜,“但做得不够,你已经在官场独当一面了,怎么行事这般不成熟。” “什么意思?” “老二过来,”谢桢喊了一声,凡事争先出头的谢二当着缩头乌龟,谢桢把老二揪过来,“多大的人了,做了坏事怎么还不如小时候,至少能够敢作敢当。” “当年的事情确实与我有关,可促成这件事的主谋是你的好二叔啊,记得多威胁威胁他,免得来日分家他拖家带口贪去大部分家产。” “大伯讲的笑话未免太冷了。”谢怀风顿觉尴尬。 谢桢笑道:“我可不是说笑话,算上夭折的那个,你二叔总共六口人,他逢年过节又闹着给早亡的孩子添香油钱,谢家再富都得被他吃垮,如今正好敲打敲打。” 谢怀石出奇地不再讨论立世子一事,他正色道:“刚巧说到那个孩子,二叔,不如我们也来算算旧账?” “什么账?”谢二答。 “未成活的表妹真的是我姨娘酿下的惨案吗?”谢怀石问出在心底隐藏许久的问题。 “是。”谢二随即回答。 谢怀石嗤笑一声,“二叔母与芳姨娘争风吃醋众所周知,隔了一个墙院的姨娘如何到另一个主母的地盘蓄意谋害,二叔真是打得好算盘,靠着一个死胎就让大房逼不得已让着你们。” “我没有!”谢二极力反驳。 “我去问过稳婆,孩子是因为母体虚弱先天不稳,既不是毒杀又没有用滑胎药,你们无缘无故冤枉到一个内宅妇人身上,当真不会惭愧?”谢怀石更进一步与谢二对视。 “哼,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为自己的生母讨一个公道对吧,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谢二恍然大悟。 “是,我不信,她已经生下长孙子,根本没有必要掺和其他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