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中了举,赏钱少不了你的。” “得嘞!”小厮打起精神,蓄势待发。 如报信的所说,半个时辰后一行车马停下,从中下来一个丰盈婉约的年轻女子,梳着妇人头。正是大公子的正房周氏。 当初大公子考中进士之后便外放到了晋州,周氏就是他在任上相中的妻子,禀报过父母后三书六礼后娶进家门。 因此,她亦是初来乍到永安侯府,谢家姊妹少不得要见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堂嫂。 初见周氏的第一眼,便可以用四字成语概括:小家碧玉。 周氏面容含笑,一一受了拜礼,再命贴身奴婢将礼物送上,均是颜色不同的宝石。 厅堂忽然又走上一人,问她:“那几位问夫人,不知在哪处歇脚。” 周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转而又舒展笑颜,“不知大公子的院落在哪里?行程中带了几位客人,倒是忙得忘记了她们。” 谢老太太问道:“什么客人?” “回程途中夫君特意经过了云州,云州的族亲恰好要去京城,夫君便商量同行彼此之间有个照应,现下族亲住在客栈里,还没定好去处。” 云州是谢家的祖籍,永安侯便是在这里从军,跟随大部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云州谢氏也随之成为当地一大族姓。 “既是咱们谢家的远亲,自然不能怠慢。” 谢老太太唤来程大娘,“去看看府里可有什么宽敞又舒适的院子,且叫他们住下。” 程大娘道:“西北角有座观鱼院,原先是族学的场地。后来圣上加恩,将永安伯的爵位提高一等,府里照例扩建了一次,族学便搬到另一处外院去了。” “好,就将院子打扫一番,到时再迎他们入住。” 谢大太太拉着周氏的手,笑道:“这孩子生得不错,我这个做婆母的看了也是十分欢喜。” 她又道:“可巧今个是八月十五,石哥儿赶着这个时辰回来团聚,可见一片孝心。” 周氏客气地迎合:“母亲说这话可是折煞夫君了,因着与族亲同行,路上耽误了行程,原本他还打算教教四弟如何应对题干,没想到回来时连乡试都要放榜了。” 经周氏一提醒,众人才惊觉今天的重点,可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上门,三位太太的心不由得纠起来。 一直等到下午,门外传来几声锣鼓,提醒人员避让。 先前的小厮小跑上前,挥汗如雨,“中了,二公子中了!” “那,那其他的公子呢?” 小厮摇摇头。 “为何回来地如此之晚?” “您有所不知,听说有两位考生的答卷平分伯仲,批改的考官互执己见,还没定下第一名。等榜的人闹将起来,不得已只将定好的中下的名单放出,小的一瞧见二公子的名字就赶忙回府禀告,现还有人没找到名字在那不死心的等着呢。” 谢怀瑾和谢郁离的水平,在众人眼中皆不及谢怀风,名落孙山已是注定。 “不管几个公子有没有名次,那榜上的魁首也得守着看看是谁,你这憨货,还不快去盯着。” 小厮长叹一口气,又向外头出发。 管家连忙汇报最终消息,谢二可谓喜上眉梢,扬眉吐气,谢怀风更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侯府自家宴席不必在意男女之别,外男和女眷左右分开,就着菊花酒吃螃蟹。 只可惜,美食无法让谢大太太开怀。谢四太太倒是风轻云淡,让谢烟烟给她哥倒酒,一派怡然自得。 谢大太太心想竹哥儿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想要安慰一番,却有人率先一步与谢郁离互动。 羽客拿着一只大闸蟹,寒客端着一碟月饼,互相换了手里的吃食,然后端到谢郁离和谢栀颜的面前。 白栀将螃蟹送给谢郁离吃,谢郁离则送了一盘子月饼,意为礼尚往来。 用蟹八件将螃蟹的壳肉分离,就着美酒心下,确实乃赏心乐事。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铜锣,官场传讯的人被引入院子,女眷都放了一扇屏风隔离,传讯之人沉声道:“谢家三公子谢怀瑾,今次乡试第六名,贺喜谢亚魁。” 人群之中,谢四太太与谢烟烟只淡然而笑。 忠客拿着一包鼓鼓的钱袋递给那人,那人却笑道:“还有一位没说呢。” 在场不少人打起了嘀咕,难道谢家还有什么同年乡试的远房亲戚被他们忽略了? 不再看众人心思莫测的脸色,传讯的高声道:“谢家四公子谢怀竹,今次乡试第一名,是为解元。” ※※※※※※※※※※※※※※※※※※※※ 蠢作者不小心把手指弄伤了,码字速度有点慢,抱歉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