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她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静客将一盆凉水浇在床褥,近客嬉笑着将女孩推出门外,飞快地将门上锁。 女孩孤立无助,在夜晚站了许久,最终只能靠在一方瓷缸休息。 还没入冬的风就已格外地冷,女孩瑟缩着双臂,脑袋又开始烧起来,她很难受,想着睡一觉也许就好了,双目逐渐合上。 可白栀明白,女孩再也醒不来了。 毫无疑问,静客她们是害死原主的真正凶手。 心脏能感受到原主悲伤的情绪散发,难过地接近窒息,她不由自主捂住胸口。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白栀茫然地不知去向。 一颗光点飞来,受它指引,白栀迈出脚步。 行到一处撞上某物,她推了推,一道门打开,里面的光亮向她招手。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霎时白昼。 椅子上有两个小孩,一同在书桌上练字,可注意力经常不集中,不一会就忙着聊天去了。 “你真的要走了?” “嗯。” “敦煌这里不好吗?” “很好呀。可阿爹说了,江南风景秀丽,也是居住的好地方。” “草场的马儿会想你的,如果是我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早就哭起来了。” “不怕,人生如寄,何必在乎来路与归途,我的故乡在这儿,心就在这儿,迟早会回来看你的。” 画面又是一转,两个小孩蹲在草地里,不知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马鸣,都齐齐探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量大不了多少的影子纵身上马,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白栀好奇的走过去看,人马俱是不见。 可一抬头,只见一匹马径直向她冲来,马上的人一同冲到面前,穿过她虚空的幻影,再度消失不见。 被马惊吓后,白栀慢慢回过魂来,这应该是原主想给她看的东西。 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出来,给予她巨大的精神压力。 白栀一声嘶吼,抱着头痛苦不已,身下是温暖的蚕丝被,她恍然如梦。 身上轻松了许多,而那股围绕她的悲伤消失殆尽,灵台清明许多。看来原主已经完成了夙念,不再留恋尘世。 “姑娘醒了?” 白栀以为是她眼花。 羽客正在为她盖被子,“晨间凉,姑娘别冻着了。” “你怎么会在这?” 羽客答非所问:“大夫说了,姑娘是一时气血上涌,好好将养会没事的。” “我知道了。” 披衣起身,院子的小小天地浮现眼前,她竟又回到了丹园。 “鹿韭姐姐呢?”她问。 “姑娘如今身份尊贵,奴婢可当不得这一声姐姐。”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鹿韭端着一盆热水,标准的福身姿势,“请姑娘洗漱,一刻钟后还要去向老太太请安呢。” 白栀遂沉默不言。 出发之时,鹿韭借口肚子痛不好出门,白栀无可奈何,准了她待在房间。 “丹园这些日子只有鹿韭姐姐维持大局,她确实累病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羽客犹豫着开口。 望了她一眼,白栀道:“那你呢?” “奴婢?” “你如何看我,可觉得是我鸠占鹊巢?” “奴婢不敢。”羽客低头恭敬道。 白栀置之一笑,看来她们三人曾经的情谊是回不去了。 又过一日,该是上族谱的日子。厅堂上的老侯爷看见她来,着人准备焚香,祷告完毕,要开祠堂添名字。 笔尖落下,一个谢字跃然纸上,老侯爷捋着胡子道:“若用原来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妥。” 白栀这个名字是主子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