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赔率不可谓是不高的。 嘉歆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真的吗?采星是在哪家钱庄下的注?赔率这么高。说起来,前些日子,我与阿芙也在赵家钱庄买了不小的注。还没来及的去看呢。” “对对对,小姐,就是赵家钱庄,我也是呢!”采星连忙一叠声儿的应道。 嘉歆摊着手心,默默心算了会儿,便感觉仿佛被一堆即将到手得银子砸的晕晕乎乎的,兴奋的在那儿嘀嘀咕咕。 采星见她这副模样,好奇极了,大着胆子凑上前去问她投了多少银的注。 采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两人凑在一会小话了一会儿,嘉歆肚子便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她摸了摸抗议的肚子,便往前厅用膳去了。 用了晚膳后,今日有些劳累,嘉歆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静坐。 天色有些晚了,采月迈步进来替嘉歆点了灯烛放置在案桌一旁。 “小姐,现在可要沐浴?”采月放好了灯烛,询问道。 嘉歆一边从宽袖中的暗袋掏出今日和峤扔下来的东西,一边随意应道,“嗯,要的。” 采月退下后,嘉歆才细细的打量着掌心上静静躺着的小东西。 这是一个小小的檀木圆筒,筒口处用了蜡封着,筒身还用了镶了金丝的月白丝绸装饰。 “花里胡哨的,也不知是什么。”嘉歆撇了撇嘴,手上动作却小心极了,揭了蜡封,抵着筒底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外面采月惊慌的声音便传来了,“小姐!小姐!” 嘉歆蹙了眉,放下手中的纸卷儿,起身开了门,温声安抚着采月,“怎么了?慢慢说,不要急。” 采月睁圆了眼,声音有些颤抖道,“小姐,国公府世子身殒了!” 国公府世子身殒了,这句话好像晴天霹雳一般,那么突然,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嘉歆后退两步,抬手抓住门边稳住身形,盯着采月,不敢相信的问道,“是,和峤吗?” 采月心中不忍,上前扶住嘉歆,“是往日里一直跟在世子身旁的墨砚传回京中的消息。据说是世子回京途中遭人暗杀,跌落崖底,身殒了。” “崖底?”嘉歆反复确认了一遍,自语道,“不可能,他的轻功这么好。” 当年,嘉歆跌落崖底,便是和峤施展轻功下来寻她的。 嘉歆冷静下来,又问道,“你是听谁说的?可确定了?寻到了尸首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看似冷静,实则抓着门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寻到了尸首,据说是受了很重的伤才跌下崖底的。国公府那儿已经换上了丧幡了。” 采月不忍的垂了头,她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瞒着小姐。 可瞒得了小姐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嘉歆怔怔的不说话,国公府换上了丧幡,她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她只轻眨了眼,豆大的泪珠便一连串儿的往下滚落。 采月看她,小心的道,“小姐,若难受便大声的哭出来吧。奴婢在这儿陪着你。” 嘉歆轻笑了笑,抬手抹去脸上泪痕,却怎么也抹不干净,泪珠不停的滚落,一直顺着雪白的脖颈融入衣衫。 她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备水,我要沐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