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怎么又教聂小姐拉出来顶罪了?” 聂思语眼眶发红,死死的盯着他:“那你敢不敢发誓,你没有参与今日的事?” 楚宴笑容平缓:“我为何要听你的?” 聂思语大笑起来:“他不敢了!这都是周珏的主意,周盼和乔公子的婚事告吹,他就觉得是我的错。今日这些,都是诬陷罢了!” 楚宴被缠得烦了,眼露警告:“这等后宅阴私,手段恶毒,聂小姐说话可要负责任。” 聂思语心知今日若是不解释清楚,她的名声就得全毁了。 “你也知道这手段恶毒?” 楚宴的脸色一冷:“对于姐姐周盼的事,我也清楚不少。聂小姐非要纠缠下去,那我也不介意把这些说出口!” 聂思语睁大了眼,顿时一噎。 她有把柄在对方身上,让她不敢多开口,聂思语只恨当初为何没能真的把周盼给弄死! 而她短暂的失神,更是让众人猜测起来。 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鬼啊。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起来:“这心肠也太恶毒了些吧?周姑娘之前不过占据了乔公子未婚妻的身份,就非要把她弄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聂小姐此等身份,是绝不肯能做妾的,周姑娘不让位,她怎么好嫁给乔公子啊?” “说得有理,我看是聂小姐自己心虚了!” 这些话俨然戳中了聂思语的痛脚,她此刻又无人帮扶,只能娇蛮的喊:“你们住口!这些你们都没有证据!” “他们没有证据,我有!” 聂思语身体僵硬,直勾勾的看向了喊出这句话的萧允泽。 而萧允泽已经让段忠过来了:“把你同聂思语的勾当,全都说出来!” 段忠极害怕萧允泽,只能全盘托出:“当初……当初诗酒宴,就是聂小姐把我偷偷放了进去,说让我强了周盼,这样乔公子就会嫌弃周盼失了清白,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乔公子。” 他的每一个字,都让聂思语的脸色苍白一分。 原本还对聂思语存着最后一丝喜欢的白佑,在此刻终于愤恨的说:“聂思语,我就说当初的诗酒宴守卫怎会有漏洞,原来是你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所以那些刺客才会偷偷摸进来的!” 聂思语缩了缩身体,面对白佑的指责,她完全反驳不了。 萧允泽安抚了下他:“白佑,你暂时别动怒,让段忠把话说完。” 白佑的脸上早已染上了怒火,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聂思语! “你叫我如何不动怒?!” 萧允泽面露警告:“白佑。” 听到他的声音,白佑才从那满天的怒火之中醒来,只得将一切愤恨咽了下去。 段忠虽然哆哆嗦嗦,还是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个明白:“当日,我并未对周姑娘下手得了,乃是一位公子过来救了周姑娘。” 萧允泽淡笑道:“若没有那位公子,你会如何?” 段忠闭上了眼,紧咬着牙关:“我会毁了周姑娘清白,再娶周盼做妾。反正周盼已经被我给毁了,我平白得了个美人不说,还能上周家敲诈勒索大量陪嫁。不仅如此,聂小姐也说会关照我,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个段忠实在太可恶了。 自家有女儿者,更对周家感同身受,觉得这个段忠该杀! 萧允泽朝四周扫视一眼:“你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吧?段忠并未对周盼下手,若出去有什么不得当的传言,我定不饶恕。” 大皇子都发了话,谁还敢多言。 他们个个如鹌鹑般,不敢反驳。 不过聂思语的行为着实太恶劣,今日之后,她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以前高门子弟看不上她,现在连寒门子弟也看不上她了。 听说聂思语回去大病了一场,这会儿是真的病了,无数的汤药送到了她的房间里。 陵济城内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来,直到七月盛夏都没有消散。 更甚者,还听说段忠上了聂家去提亲,可人人都知道段忠是个阉人了,这么做不是报复羞辱聂家么? 果不其然,段忠被打了出去,但聂侯爷却因为此事而被气病了。 聂家整个愁云惨淡,于婉容天天以泪洗面。 聂靖云看到这些,却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 是他当初多插了一嘴,让聂思语去了乐合商会。 于婉容害死他娘,这个仇得报。而聂侯爷明知这些事,却对后院的事情不管不顾,更是让聂靖云心中怀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