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念着:“先生。” “先生是谁?” 楚宴似乎找回了点理智,可惜病得厉害, 仍旧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的眼里渗满了眼泪:“纪止云,你为何要我去死?” 燕王心里沉入谷底, 这好歹是他的弟弟,怎么被人这么欺负? 普天之下除了他,谁敢欺负他王弟? 燕王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念着纪止云三个字, 便派来暗探想让他去周国查清楚。 暗探领命, 身影顿时没入黑暗之中。 而这时, 宫人总算领着医师走了过来。 他不由咳嗽了起来:“王上,可是旧疾发作?” “并非我,乃我王弟。” 医师点了下头, 还以为是昨夜天寒地冻, 燕王的腿疾又发作了呢。 他仔细为床上的楚宴把脉,又仔细探查了一下,才大惊失色:“这……离殿下的身子为何衰败得这样厉害?” “怎么回事?”燕王的语气略急促了些。 “好似受了许多刑罚, 又被人置于冰雪之中, 体内寒气尤甚。” 燕王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眼神之中暗潮涌动。 “他是多久被丢在冰雪之中的?” “看身上的冻伤,约莫五日前。” 燕王原以为是昨日,却没想到医师推测的时间竟然是五日前。 他想起楚宴睡梦之中仍旧喊着纪止云的名字,仿佛推测到什么,燕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差。 “寡人知晓了,你去熬药吧。” 医师看了一眼燕王的脸色,又不知当说不当说,正踌躇着,还是将自己所知告诉给了他:“离殿下曾被人下过毒!” 燕王的眼瞳一缩:“下毒?” “是,只是摄入不多,可这毒厉害,离殿下这几日一定疼得日日咳血。” 燕王想起在马车里的那几日,楚宴的确日日都在咳血。 “这毒下肚犹如火烧,若是大量摄入会致死,可这么一点点,不是想折磨死离殿下……是什么?”医师对楚宴抱着同情心,觉得下毒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行了,你下去吧。” “诺。” 等医师走出这里,燕王心里满不是滋味。 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以燕离之才,竟然也会受此磋磨。 他本以为,燕离不需要保护,毕竟他…… 一想起那些事情,燕王的心情就极差。 燕王见床上的楚宴睡得不安宁,便凑近了一些,他听见楚宴的呼吸沉沉,而楚宴犹如小动物似的蹭了一下自己的手,燕王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 燕王之前,对楚宴总是带着防备。 而听到他被人灌下毒酒,竟莫名的对他升起几分怜惜来。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燕王越发的好奇了。 不知不觉间,睡意也涌了上来,燕王直接去了软塌上,缓缓的进入了沉睡之中。 [楚楚可怜光环贼鸡儿好用!可惜是一次性的!] [让你那次兑换的时候兑换记忆编制,而不是楚楚可怜光环!现在知道后悔了?] [嘿嘿,记忆编制也同样好用嘛,看来燕王总算是攻破一角了。] [……原来你昨天非要去雪地里,是打着这种主意!] 楚宴不敢皮了,得干正事儿了。 燕王趴在软塌上睡着了,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 记忆编制,开始—— 一片迷雾散去,燕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满天都是白色的细雪,唯有身旁的一株红梅沾染色彩。 空旷得有些可怕。 燕王收回了心神,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想你替他去死。” 一个人声在耳畔响起,他朝上方看去,发现那边一人身着青衣,手里拿着一把白扇站在自己的面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