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往六宿跑,手劲大的让陈轻直皱眉。 “不是才放完假吗?开什么会?” “老赵跳槽了,咱们换了新辅导员,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不知道新导这火怎么烧。”川天椒鄙视地看了眼陈轻,“你啊,消息太滞后。” 陈轻“哦”了一声,想起那个和她一同进到燕北大学的辅导员老赵,心里突然有些难过。那是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老师,整天扎着马尾辫,走路生风,说话脆生生的人,对她不错,让她当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团支书。 哎,老赵。 叹完气,陈轻想起了新导员,“新导人怎么样,和气吗?” “和气不和气我不知道,但有有个特性是肯定的。” “什么?” “特别帅!” “……” 可等陈轻站在导员办公室,透过层叠人头看见桌案后面那双细白的手,她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帅。 “大一新生的军训定在节后一星期开始,各班班干安排好人去体育馆领军训服,另外,七班的班干是哪个?” “喊你呢!”川天椒压低声音,捅了捅陈轻,“老师,她是七班支书。” “系里有个转校生,教务处安排□□七班,班干注意下新同学的协调工作……有什么问题吗?”新导员的目光定在陈轻举高的手上。 他眼神明澈,看得陈轻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手,扯着衣角,“老师,你是博士生,该是我们的兼职辅导员吧,什么时候卸任?” “你怀疑我的能力?”辅导员挑挑眉。 “不是。学校不赞成师生恋,你做我老师,我不好追。” 一言既出,周围的同学都朝她投来讶异而暧昧的目光。 陈轻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望着那人。 “在有新老师接替我之前。”想想,辅导员又补充,“至少一年。” 那口气好像在说:至少未来一年里,我是安全的。 陈轻失望的“哦”了一声,转念一想,又有些高兴,至少这一年里,她能经常见到他了。 哎……夏东柘怎么就成了她的辅导员呢? 忽上忽下的情绪里,她听见夏东柘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了。” “没了那就去领军训服,有情况打电话沟通,我的号码是……” 随着一串号码的报出,四周响起一片掏动手机的声音。 会议结束,陈轻随着人流走出办公室,川天椒走在她身旁,正想问她什么,人便被直直的被撞飞了出去。 “谁啊?”川天椒揉着腰,生气的回头,发现竟是一起开会的同学。 “闫爽,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好心提醒你,交朋友要看对象,不要乱交朋友。”闫爽甩甩长发,走了。 川天椒气愤地想追去理论,被陈轻一把拽住了。 “陈慢慢,你就甘心让他们这么欺负?” “也没有欺负啊。”捂住川天椒又想尖叫的嘴,陈轻笑了下,“也就是让他们占点口头便宜嘛。” 川天椒翻了个白眼,拽下陈轻的手,“陈慢慢,你说你一直喜欢的人就是夏导吗?” 陈轻点点头。 “难度系数不低,而且估计你敌手不少。你没看闫爽记赵导号码时那眼神亮的。” “记了也是白记。”陈轻眼睛弯成一道,“他的私人号码不是这个。” 大学里的八卦一向传得有如台风过境,不到半天,大家都知道了陈轻喜欢新辅导员的事。 是夜,陈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室友问话。 “慢慢,原来你一直喜欢的人是咱们的新辅导员啊。”大a翻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他们说新导是咱们医学院的天才,是年纪最小的博士,慢慢你在哪和这样的优质男接上头的?” “他是我一个伯伯家的孩子,我们在我堂姐婚礼上认识的。” “关系户啊?难怪!” “再亲密的关系到了你这身材面前,估计都要威武不能屈。”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前,坐地户安静的翻着书,“要追男生,把你这身肥肉弄弄先。” 坐地户是陈轻寝室里唯一一个本地人,平时很少参与他们聊天,今天难得开口,却是一盆冷水。 “别理她。”大a安慰着陈轻,边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陈轻的床。 她身材很瘦,加上动作轻,都爬到近前了陈轻才发现,“哎呦“的叫了一声,陈轻抚着胸,“你怎么跑来了?” “和你亲密亲密感情,另外帮你当次助攻。手机呢?拿来。” 大a的手在陈轻身旁一阵乱摸,消停时,手里已经握着陈轻的手机。她得意的晃着手,“it!” “你干嘛?”陈轻预感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