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了那张婚床,已经被装饰一新了,但肯定每天有人来打扫清洁,要是有人在床上坐一下,婚床就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看来得等婚礼前一日来使坏才行。 她先算一下婚床的承重量,然后再算她把内侧两根床柱子破坏到什么程度,在承受多少重量之后,这床才会榻呢? 她爹一百四十斤,而杜良娣顶多九十斤,也就是两个人加起来也就二百三十斤左右,她需要好好算一算,让这张婚床在承受两百斤之后,不到半刻钟就哐当一声塌了。 想想那个画面,姬七紫就笑出了声,但发现还在听雨轩,赶紧捂着嘴跑出去。 这之后,纪氏、姬淮发现女儿心情特别好,有点反常啊,但女儿整天乐呵乐呵的,好像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不是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心情不好的时间通常不超过两刻钟,夫妻俩又忙,所以真没法时时刻刻关注着女儿的心情。 也就景元帝觉得孙女在打什么坏主意,但他不会说破,反正小孩子嘛,胡闹而已,大人就宽容一下呗。 四月十一日,当天傍晚时分,戌时过后,姬七紫还在后花园逗留,让蔷薇他们守在假山旁边,佯装她还在假山里玩的样子,而她本人已经从假山另一头戳开一块大石头跑出去,钻进听雨轩了。 这个时辰,听雨轩没有一个人,杜良娣明天才入住,而宫人也就明天正式开始在听雨轩干活,她畅通无阻的跑进了卧室,手上还拿着一把水果刀,是她前几天藏在假山里的,她可是提前做好方案、勘察好路线的。 她把婚床最里面两根床柱子给割断了,然后在四个断面挖一个深深的小洞,插-进去两个木片做支撑,这样木床一时半会不会塌,新娘坐在床上也不会塌,但两个人在床上,超出两百斤,顶多半刻钟,木床就承受不了,哐当一声塌掉。 做完之后,姬七紫就赶紧跑路,当然没忘记把她弄出来的木屑等等都带走,不然被宫女发现就不好了。 她刚从假山里钻出来,就看到蔷薇他们着急的面孔。 “郡主,娘娘在找您。”再不回来,他们怕顶不住啊。 “马上啊。”姬七紫转头挖了一个大坑,把水果刀埋进去,作为凶器,她绝不会让水果刀被发现。 当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等到床塌了,就都知道是她做的,可能少不了被骂两句,但她高兴,骂两句就骂两句呗,又不会少两块肉。 然后,姬七紫全然无事的跑回正院,纪氏看她一身泥土,比往日更脏,笑嗔了几句,然后让宫人打热水给女儿洗澡换衣服。 第二天,姬七紫醒来,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纪氏和姬淮频频对她侧目,总觉得这丫头有点不对劲啊。 半下午之后,来吃喜酒的宾客来了,姬七紫的叔伯都来了,但伯娘、婶娘没有来,肃王、晋王他们带的是侧妃,毕竟是纳侧妃,正妃才不会来给新的太子侧妃长脸呢,不是给新太子侧妃长脸,是她们没脸。 纪氏也只是最开始露了脸,就让张良娣、柳良娣、谢良媛等人招待女客。 怀王抱着侄女,他可是知道侄女对太子二哥纳侧妃是最有意见的,结果今天她全程笑颜,这明显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无双,你不是不喜欢你爹的妃妾吗?今天你高兴得有些不同寻常哦。” 怀王审视的看着侄女,姬七紫拿着两只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反问道:“有么?我不是每天都高高兴兴么?” 怀王诱哄侄女:“你老实告诉六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姬七紫眨了眨眼,挺了挺小胸膛,非常镇定道:“我能做什么事情?天要下雨,爹要纳妾,我管得着么?” 怀王还是不相信,还是觉得侄女今天有些反常,但他也想不到侄女能做什么,反正杜氏进了东宫,那就是太子侧妃了,还能退回去么? 黄昏左右,花轿到达东宫,然后被送进了听雨轩,一众看客跟着凑热闹簇拥着今天的新郎太子前往听雨轩,怀王抱着侄女跟在人群最后面,也没有进听雨轩,就在听雨轩外面的花园里站着。 姬七紫扒着六叔的肩头,双眼明亮的望着听雨轩,那眼睛的亮度太不同寻常了。 御书房,景元帝在吃完饭,东宫吹吹打打的热闹,他隐约听见了,不禁抿了抿唇。 “孙大同,知道无双到底做了什么么?”他知道孙女肯定做了什么,但他没让孙大同动用东宫的人手查,就明面上观察。 孙大同一张苦瓜脸:“陛下,老奴不知道,郡主和以前唯一的不同也就是这段时间每天下午在东宫的花园玩一玩,没有发现郡主做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