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淼感觉自己像个泄了气的球,生命一点点在抽离,她对自己的失望减少了几分,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语凝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路淼站在很高的楼顶上,她那齐耳的短发随风飘舞。 路淼伸开双臂,仰起头,向前迈了一步,快速的坠落了下去... “路淼!”语凝从噩梦中惊醒,看见路淼正睡着,头歪向一边,半个身体已经在病床外面。 语凝绕过床的外沿想帮路淼躺好,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 地上有一滩红的发黑的血渍,路淼的手腕处鲜血淋漓。 “路淼!”语凝晃了晃她,她没有反应。 语凝赶紧呼叫护士台,护士帮忙喊来了值班医生,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士。 医生做了检查,安慰语凝道: “没事,是睡着了。” “医生您确定吗?流了这么多血...”语凝急的声音都变了。 “病人体虚没有力气,没有伤到动脉,人体有自我保护机能,现在由于凝血已经止住了。” “她这是..割腕啊,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您再认真看一下吧。”林语凝都快急哭了。 “小姑娘,电视看多了。动脉埋得很深的轻易不会割到,放心吧没事。”值班医生安慰她道。 医生摸了摸路淼的手腕,对护士说, “清理一下准备重新包扎,上点生长因子免得留疤。这个位置有疤痕太显眼,容易引人猜测,患者自己也容易有心理暗示。” 接着提醒语凝道:“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生理疼痛,而是心理问题。 建议多陪伴,进行心理疏导,有必要的话可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给她清创后,打了麻药做了无线缝合,叮嘱语凝看护好她便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清早,路淼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时恍惚的不知自己是生是死,手腕有剧烈的疼痛感。 见她醒了,语凝走到她的床头,摸着她的头说:“你好路淼,我是林语凝。欢迎你重获新生。” 路淼苦笑了一声,原来净白折腾了。“我当然记得你,永远也不会忘的。” “路淼,老人总说人的命都是天定的,阎王爷不收你,你就要好好活下去。” 路淼苦笑了一声,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上午十点多,李培思和路风被接了回来,两人在公安局待了一晚,憔悴的不像样子。 路淼脱离危险后,路风坚持要带路淼回家静养,一行人去路淼的住处收拾东西。 见路淼住的是老旧的平房,路风眼泪簌簌往下落,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妹妹。 已经在b市蹉跎了几天,公司有好多事亟待处理,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来谈合作。 路风和李培思必须当天赶回去,语凝决定留下来陪路淼收拾东西。 文莎跟着路风的车走,安慰路淼说: “我跟着回去把你需要的东西准备一下,给你请一个好点的月嫂照顾你。 明天回家就能安心休养什么也不要想,新生活在等着你。” 文莎紧紧抱着路淼,轻声安慰她,看的路风眼眶湿润。 “我有点理解你和文莎为什么会是好朋友了。你俩看上去性格南辕北辙,但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是处变不惊,而且思虑周全。你们这样的女孩子,真是难得。” 李培思由衷的赞叹道。 “早就告诉过你要珍惜文莎,她可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语凝打趣他。 “我更会珍惜你,明天开车小心点,我在公司等你。” 李培思抱了抱她,把车钥匙递给语凝,遂上了路风的车。 “路淼就拜托你了,明天直接到公司就行,我们在公司等你。” 路风发动车走了,路淼低着头不敢看他。 “多少个夜晚,我们两个坐在这里看着星星憧憬未来,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不体面的分开。”路淼把头靠在语凝肩上,满脸泪痕。 “路淼,当年我把你掳回a市就好了,是不是我害了你?”语凝轻拍着她的背。 “呵呵。你真是勇于承担错误。当年我比现在还愣,你怎么能掳的走?我是罪有应得。活该。” 路淼叹了一口气。 “路淼,明天咱们回a市,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语凝轻声问。 路淼点了点头,两人搀扶着慢慢走下台阶。 天刚微亮,语凝醒来发现路淼已经不在身边,推门出去发现路淼披着个薄毯子站在昨晚看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