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玩下来,陈麓川一次都没输。林阅以前聚会挺会玩这个,然而碰上陈麓川,完全是自掘坟墓,送上来的八罐啤酒,她一人就被罚了四罐。最后一次输,她感觉脑袋里已然晕晕乎乎的,肚子发涨,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便开始赖账:“我不喝了!” 陈麓川挑眉,“懂不懂愿赌服输?” “管你的!” 陈麓川将一罐还未打开的塞进她手里,“赶紧喝。” 林阅往后推,“说不喝就不喝!”她有点醉了,情绪比平日亢奋,这会儿只想多说话。 陈麓川抓住她手,“不喝也得喝。” 林阅吃吃笑,瞅着他,“陈麓川。” “求我没用。” 林阅忽抓住他手臂,就势一起,跪在窗台上,抱住他。 “干什么?打算使美人计?” 林阅抬头,醉眼含笑,“这个对你有用吗?” 静了一瞬,陈麓川撑着窗台跳下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林阅脑袋里昏昏沉沉,记不起具体的过程。只感觉最后,有什么在用力的啜饮着她。 她觉得难受,却不是因为痛苦。一伸手,碰到他的头,想将他拉离,让他起来,却忍不住按得更近。 夜风从窗里灌进来,空气里还带一点儿酒味,很淡,一吹就消散了。 啤酒罐被风吹得从窗台上跌落下来,“啪”地一声。 湖边的夜极静,即便偶有声音响起,也显得静。夜空似是织工卓绝的深蓝色锦缎,其上镶了三两颗星子。 林阅望着那夜空,似觉所有的星星,都在跟着她一起颠倒旋转。 ☆、第36章 第二天游云居山,重点自然是远近闻名的真如禅寺。全国各地名寺细数起来倒也大同小异,真如寺与别处不同在于它农禅并举。从寺门出去便是出节节梯田,绿树成林,小桥流水,颇具田园风情。早上下了雨,薄雾直到临近中午都未散去,云雾蒙蒙,缭绕山间,那寺庙也多了几分仙气。 次日要上班,两人下午三四点便开车回江城。 逢上返程高峰,进城堵了一个小时,抵达已是晚上九点多。两人一道吃了个晚饭,陈麓川将林阅送回楼上。 “进去坐会儿?” 陈麓川笑着摇头,“一坐又走不了了。” 林阅也笑了笑,“那你回去注意安全,明天见。” 陈麓川点了点头,站着没动。 林阅看他,“怎么了?” “忘了什么?” 林阅抓着他手臂,踮脚在他嘴上轻轻一碰:“行了吧?” 陈麓川挑了挑眉,“真敷衍。” 林阅一笑,“那你来个不敷衍的?” 话音刚落,陈麓川便伸臂往门板上一抵,将她固在臂间,低头深吻。 林阅给吻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最后将他轻轻一推,打趣道:“要不进去坐会儿?” 陈麓川手指碰了碰她脸颊,退后一步,“走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目送陈麓川进了电梯,林阅掏出钥匙开门。 谁知刚开一条缝,灯光流泻而出。 林阅吓得心脏几乎蹦出来,急忙推开门,抬眼一看,立时失声低叫:“妈?!” 何珊正站在玄关处,面色沉沉,目光刀子似的剜她一眼,声音冷得像在冰窟窿里冻过一遭,“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女婿?” 林阅定了定神,既撞见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怎么不出声?” “出声了,好让他赶紧撤退是吧?” 林阅瞥她一眼,“好跟你引荐引荐。” 何珊鼻子里嗤一声,“是人是鬼我八百年前就晓得底细,还用你引荐?是说你瞒这么严实,敢情是真见不得光啊?” 林阅将搁在外面地上的几袋东西拎进屋,“没刻意瞒着您,正打算找个时间领人回去。” “唷,你还有胆子领人回去?怎么不直接在心脏病科给我定个床位呢?” 林阅一时没吭声。 何珊便以为她是怯了,赶紧打蛇随棍上,“还好你没领上门,不然到时候我憋不住当面给他难堪,可不是要坏了几十年的交情。” “你与冯阿姨的交情还能坏到哪去?” “你……”何珊气结,“你还好意思提!知道我跟她不对盘,巴巴地裹上她儿子,是存心气我是吧?” 林阅还没接话,何珊有一顿抢白:“今儿要不是我想着过来替你做大扫除,还真不晓得,我宝贝女儿能耐得很,一声不吭就跟男人同起居来了!” 林阅面皮薄,听何珊如此冷嘲热讽,一时不免也生了些怒气,“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有你办的事儿难看吗?没名没分,让一个男人住你屋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