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柴薇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接着说:“还有,你知道你俩对视的时候像什么吗?活脱脱牛郎织女一眼万年,看得我一个外人都跟着着急,中间又没银河,你喜欢就赶紧扑过去啊!” 林阅听不下去了,作势要去掐她。 末了一回想柴薇的话,却是越想心里越甜。 · 匆匆两周过去,到了孙磊结婚的日子。 陈麓川在婚宴酒店停车场,恰好与耿浩然碰上,两人便结伴过去。 耿浩然整了整衣领,边走边问陈麓川,“老陈,你瞅我这仪表还端庄不?不会给磊哥丢份儿吧。“ 陈麓川笑道:“就怕你抢了磊哥风头。” “那不至于,”他拍了拍肚子,叹道,“这两年跟着我表哥做生意,胡吃海塞,肚子吹气球一样,每天鼓一圈,早就不复当年的潇洒倜傥了。” 酒店门外,孙磊穿一身挺括的西装,身旁新娘着素白婚纱,浓妆也丝毫不损清丽。耿浩然与一对新人握手,连声夸孙磊有福气。 孙磊笑得嘴快咧到耳朵根后,“你们先进去吧,五楼,舞台下面左手那桌,贵宾席,都是大学同学。” 陈麓川和耿浩然进去随了份子,到大厅坐下。那桌已坐了三四人,都是远道而来的同班同学。 多年未见,变化甚大,大家先互相认了个脸,继而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所聊话题无非就是事业、婚姻、家庭,有人落魄有人风光,说起来难免在心里存了互相较劲的意思。有一人奔驰车的钥匙就搁在桌上,时不时去拨弄两下,满口的股票期货,贷款投资,花园洋房。 陈麓川瞧见了,既觉好笑又觉唏嘘,当年同窗时那份意气风华,到底一去不复返。 聊了半小时,人渐渐来齐,然而林阅还没到。陈麓川去了趟洗手间,顺便给林阅打了个电话。 “到了吗?” “到门口了。” 陈麓川忙说:“那你等着,我来接你。” 楼下大厅角落里,一座人造假山落在水池中,池子里养了几条鲤鱼几只乌龟,林阅就站在一旁低头望着游鱼。她穿了条齐膝的黑色雪纺长裙,头发随意挽起来,衬得肤白胜雪。 陈麓川远远地看了数秒,这才走过去。 回到席上,那拿着奔驰车钥匙的同学正跟耿浩然聊得火热,“……那你现在还单着?” 耿浩然撸了撸袖子,将茶壶拎过来,“可不是单着吗?哎,我觉得现在的女人,真比以前复杂多了,要什么不肯正着说,也不肯反着说,就透一点儿,让你去猜,这谁他妈猜得到?” 那同学笑答:“可不是。” “还有,我前段时间追一个小姑娘,那可真是费了老劲儿了,不管我做什么,油盐不进!你说这多败兴?男女关系就跟打羽毛一样,我这边发二十个球,她一个不接,这谁还打得下去……” 耿浩然瞅见林阅跟陈麓川一道过来了,住了声,瞅了林阅片刻,惊道:“这不是林妹妹吗?” 耿浩然站起来让座,“请坐请坐,这么多年不见了,林妹妹还是这么光彩照人。” 林阅笑了笑,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在空位上坐下,只说:“好久不见。” 耿浩然往林阅右边空位上一坐,给她倒了茶,开始问她何处高就,婚嫁与否……林阅避重就轻,一一答了,不显热络,却也不失礼数。 拿奔驰钥匙的同学听说林阅还未婚,笑道:“那你周围的男人可真没眼光,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不去追——老耿啊,你看,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俩合计合计,也算是资源合理分配了不是?” 林阅有些尴尬,笑了笑,没接这茬,拿眼角余光瞥了瞥左手边的陈麓川,却见他面沉如水,一时瞧不出是什么情绪。 耿浩然摆了摆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座诸位单身的这么多,你这不是蓄意挑起人民内部矛盾吗?” 林阅更觉窘迫,好在耿浩然和那同学聊了两句,也就消停了。 不一会,婚礼开始,孙磊携了新娘子上台。 耿浩然笑看陈麓川一眼,“咱们宿舍就数磊哥最老实,结果不声不响地就第一个结婚了。” 陈麓川神情淡淡,“嗯”了一声。 仪式无非就那些套路,走完之后,宴席开始。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尚算融洽。就林阅夹在陈麓川和耿浩然之间,如坐针毡。 酒过三巡,耿浩然说:“老陈,我记得你爸是做建材贸易的吧?” “嗯。” “我跟我表哥最近在谈经销商,谈了好几个,明摆着坑人。没熟人,寸步难行啊。” 陈麓川自然知道他话里意思,放了筷子,右臂顺势往林阅座椅靠背上一搭,“你具体说说,回头我跟我爸提一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