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眉头一抽,因为他是坐在地上,原至公是蹲着的,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恰好非常靠近两腿之间,要是现在有人打开门来,保不准以为他俩在干什么,但是在他还进行着某些不和谐妄想的时候,原至公说的这一句话,又令他眉头一抽。 他闷声道:“仙君要罚我什么?” 原至公想,何所思向来喜欢美人,这些日子呆在美人堆里,恐怕如鱼得水,先前会遭裴霓裳暗算这件事已经很可疑,这回又招人进了房间,虽现在换了个身子,但他向来招女修喜欢,保不准在这些女修里看上了谁,先前已无力回天,现在可非得亡羊补牢。 于是便道:“罚你禁足——三个月。” 何所思顿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早受不了原至公后宅的这些女人了,原本认识的变得不认识,原本以为正常的变得不正常,与她们交流实在是对他未来性向的考验,让他安安静静呆在房间里,不出三个月,他定能破解了广裕仙门的阵法,到时,还不是天高海阔任鸟飞。 于是他不甘不愿地“嗯”了声,埋在阴影处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 原至公没看见何所思的笑容,他还是有些担心:“你有那些交好的朋友,是否要通知一声。”他想知道现在的何所思是不是已经和谁勾搭上了。 何所思莫名其妙,他想了想,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交好的佳人,这也不是他不爱和别人相处,而是裴霓裳前期人际关系就不怎么样,于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原至公顿时放心,露出笑容,打着捉弄何所思的目的,又把他抱了起来。 何所思顿时“啊”地发出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又被公主抱了——但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他还记得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公主抱,是给了裴霓裳,这事想想才真是抹一把辛酸泪。 原至公抱着何所思,发现对方果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或是害羞的模样——他的大部分害羞都是装出来的,心中满足的同时,又不禁有点遗憾。 ——如果,这是何所思原本的身体就好了。他想。身体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只要洽谈顺利,对方能卸下对他的防备的话,一定会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 这么想着,原至公已经将何所思放到了床上,自己拍平了打皱了的衣服,直起了身子。 “我之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在仙门。” 何所思想挠挠脸,他一想事情或者一尴尬就想挠脸,觉得指甲抓在脸上那种细微的感觉特别提神醒脑,现在他觉得自己没道理尴尬,所以便想,自己应该是要想想原至公离开这段时间该怎么利用才好。 可是实际上,他没想,他还是继续听原至公说话。 原至公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说——外面估计没过多久,也要传遍了,千秋道君失踪了。” 何所思手指一颤,幸而手埋在纱裙之下,并不会让人看出他所受到的冲击,然而他仍一时不知说什么,偏着头反问了一句:“千秋道君?” 原至公便望着他,确认道:“何所思。” 何所思勾起嘴角,轻笑道:“他怎么失踪了?不是说,还要在云台集会上同仙君比斗的么?” 原至公整理着词句:“虽不知内情,但我自会探查一番的。” 何所思吓了一跳,他自然觉得原至公要找他没什么好事,便道:“这关仙君什么事呢,不过只是外人罢了,失踪与否,我们管他作甚。” 原至公初时知道裴霓裳就是何所思,兴奋不已,但是后来还是不免遗憾于何所思并不在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同自己打机锋,大约正是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己的身体,一定会有全然不同的反应。 他想伸手去摸摸何所思的头,最后却还是收了回来:“只是探查,也不知道结局。” 何所思虽不想原至公找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又确实对自己的现状有着非常急迫的探知欲,拐弯抹角地问了几句,原至公却似乎也不再知道什么内情,何所思便只好压下心中的迫切,将这话题轻飘飘掀了过去。 但是他心中还是不免在想:原至公会同他说何所思的事,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果然还是……像是发现了什么。 话说到这儿,何所思已经满脑子各种想法,随意敷衍了原至公几句,待到对方离开,便撸着袖子找罗观景算账。通过最后那变为男声的声音,何所思一下子便记起常慧是谁了。 “原来是那个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找他算账。”对方确实就是罗观景的徒弟,不仅是徒弟,两人甚至还是亲戚,只是他根本不是女的,也根本不长常慧那个模样,对方是罗观景姐姐的儿子,名叫季常。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