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满脑子的不可置信。 今天她进宫,吴太后和顾皇后都没见她,李德妃跟她说话神色也不对,她就预感到有事,但没想到是端宁公主出事了。端宁公主不可能跟人私奔,被人害了倒是极有可能,害了人,还要让这个人背上恶名,这一定是沈贤妃的手笔。 也不对呀!沈贤妃寝宫里做法事,昨夜子亥相交时才结束。沈贤妃被人头吓了个半死,还有心情和精力琢磨谋害端宁公主?五皇子一直在宫里陪沈贤妃和端淑公主食斋礼佛颂经,洪析也天天进宫,难道是假手以人?皇上和吴太后、顾皇后等妃嫔也每天都来听经,这么多人在场,沈贤妃等人怎么谋划呢? 端宁公主出事,最有嫌疑的就是沈贤妃一派,他们本来就有积怨,前几天又发生了冲突。只是沈贤妃等人这几天已够倒霉了,再怀疑她们就有些牵强了。听萧冲的正妃遮遮掩掩说端宁公主可能与人私奔,沈荣华心里腻烦、膈应、忧虑。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荣华嫌萧冲的正妃说话慢条斯理,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很着急,“皇上只让人封了端宁公主府,就没有叫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到场?” 萧冲的正妃脑袋摇得就象拨浪鼓,以别有意味的目光注视沈荣华,“你不会怀疑端宁公主被人害了吧?其实她只是离府出走,好多事还没弄明白呢。” 沈荣华松了口气,“离府出走怎么说成是私奔了?这不是埋汰人吗?也或许是出了别的事?唉!端宁公主是很开朗大气的人,她应该不会自己做傻事。” 与人私奔不算傻事,而且勇气可佳,但对于端宁公主来说绝非明智之举。一国嫡出公主,若背上与人私奔的罪名,比之前她孟浪的名声更致命。 “敢情你也不知实情呀?”萧冲的正妃语气里充满试探的意味。 沈荣华突然明白了什么,眉头不由皱起,敢情他们以为端宁公主离府出走的事她知情。平日她跟端宁公主走得近,这倒也稀奇,只是萧冲的正妃那语气神色令她很不舒服。若端宁公主真出了事,有心之人再扇风点火,她不惹上麻烦才怪。 “我当然不知情了,我听你说了这么半天,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沈荣华沉思了一会儿,叹气说:“端宁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详细说说。” “我也说不清楚,只听来传话的公公说端宁公主离府出走了,一直伺候她的嬷嬷、宫女、内侍和侍卫有十几人也不见的踪影。皇上听下人一说,赶紧让人封了端宁公主府,又亲自过去看了。王爷和王妃乍一听说她离府出走,也怀疑有人害了她,听来传话的公公说了几句话,他们就不怀疑了,就匆匆忙忙进宫了。” “什么话?” “除了那十几名同端宁公主一起不见踪影的下人,公主府其他下人每人二十两银子,端宁公主的奶娘查嬷嬷还留纸条交待他们自谋生路。另外,端宁公主还给皇上留了一封信,信上就一句话,皇上一看就气昏了。” “什么话?”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象端宁公主的风格。 萧冲的正妃学着端宁公主的语气道:“不孝女亡命天涯,勿念为盼。” “这、这算什么事?” “听说现在宫里正闹腾呢,你还去宫里请安,还有人接待你,真不错了。” 沈荣华无奈一笑,也放下了心,只要端宁公主没被害,她就不着急了。她跟萧冲的正妃说了一会儿闲话,又把礼物交待了一番,就起身告辞了。从谨亲王府出来,沈荣华没回蒲园,而是去了沐川槿的宅子。听说沐川槿今天一大早就起程去了津州,光行李物品就拉走了十几车,沈荣华咬着牙拍了拍头。 就因为端宁公主不辞而别,皇宫可是闹翻了天,沈贤妃的病刚好一点儿,又卷进了是非漩涡。吴太后哭得死去活来,几次背了气,就嚷着端宁公主是被人逼得离家出走了。还说要是找不回端宁公主,她就住到皇家寺庙去,把住了几十年的后宫让给屑小之辈。她一闹腾,顾皇后赶紧追随,偌大的皇宫闹得鸡飞狗跳。 端宁公主离府出走的事终究还是传得人尽皆知,如同萧冲的正妃的第一反应一样,多数人认为她与人私奔,加上她先前淫浪的名声,就传得更难听了。 这件事起初与沈贤妃和五皇子一派不相干,他们却被卷进来了,自是很不甘心。有关端宁公主与人私奔的流言之所以传得那么快,沈贤妃一派的人自是大功一件。这件事最终也查出来了,众多证据指向沈贤妃,皇上又禁了她的足。 沈荣华把京城的事务安排稳妥了,宇文先生也把生意上的事交接完毕了。他们按预定时间到达津州港,与沐川槿汇合,当夜由津州巷登船去南安国。上船的时候没看到端宁公主等人,沈荣华去问沐川槿,得到了答复是被王八驼走了。看沐川槿不急不慌的神情,沈荣华知道端宁公主没事,也就放下了心。 冬日的海面风平浪静,船行顺风顺水,一路上,他们看海天一色,有连成骏陪伴,沈荣华玩得很开心,盼望快点到南安国,可有时又嫌这段水路太短了。 南安国与东瀛国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