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硬的主儿,这两个人都躲在人群里不说话。其余一些主子姑娘和姨娘下人见沈荣华比沈老太太还强悍,都缩到一边,连呼吸声都压抑了。 五皇子朝沈荣华走了几步,低声说:“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吧!”沈荣华见五皇子面露得意,就做好的心理准备。 “到府衙告状的十七名林家旧仆,两人遇刺,受了重伤,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另外十五人全部中毒身亡。他们要是都死了,你说林家仆人被卖到石墨矿惨遭迫害,林氏的嫁妆被侵吞,都是空谈,因为你没有证人了。” 沈荣华听到这个消息,周身剧烈一颤,心也怦怦乱跳,是谁对林家旧仆下了毒手?她握紧碧泉剑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这场官司没了证人会败,她也不能在此时输了气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要较量到底。 萧彤和连成骏不是在保护林家旧仆吗?怎么出这么大的事她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她回头看到山竹和蛇青都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态,她的心也就放松了。或许是五皇子故意搅乱她的神志,想从心理上打败她,或许是有人放出的烟雾弹,要趁乱行事。总之,她信任连成骏,连成骏没告知她出事,她就不会自乱阵脚。 谁是毒害林家旧仆的真凶,沈荣华一琢磨,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被五皇子带沟里去。能稳住局面,她就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既然如此,成王殿下又何必急匆匆去府衙呢?你暗中派人行事或有人为你除去了心腹大患,你应该躲到一边看好戏才是。”沈荣华以阴涩狠厉的目光盯着五皇子,点头说:“我明白了,谨亲王和裕郡王都在府衙,邺州的石墨矿又是裕郡王府的产业,成王殿下这时候赶去是想向他们表明清白。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你明明最想林家旧仆死,还过去招摇?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若是我,我会想成王殿下此时过去是落井下石,你还不如隔岸观火呢。” “你……”五皇子见沈荣华不慌不忙,反而刺激他,心里又气又恨又急。 “成王殿下,我再告诉你一句话,林家旧仆就是都死了,这件事也不会就此消停,反而会闹得更大,对我有利无害。”沈荣华冷眼盯着五皇子,从心理上战胜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好像不是好消息。” “你……是你派人谋害了林家旧仆、想嫁祸于我?”五皇子急了,也怕了。 “成王殿下真是聪明人,不过,有许多事情正在酝酿之中,还没有最后的结果。”沈荣华转向水姨娘,高声说:“姨娘,麻烦你派人到府衙走一趟,就说谋害林家旧仆的真凶是五皇子和沈大老爷,我手里有他们派人行凶下毒的证据。” “好。”水姨娘会意一笑,摇响手腕上的铃铛。 沈慷刚从泥水里爬起来,听到沈荣华的话,又栽倒了。他想叫骂,山竹一脚踹到他嘴上,他的嘴和鼻子都流了血,不敢再骂了。众人听到沈荣华光明正大陷害沈慷和五皇子,都没说什么。这句话要是传出去,就算最后能证明五皇子和沈慷清白,他们也会被人质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也尝尝被诬陷的滋味。 五皇子的心里衍生出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他没有咬舌自尽的勇气,只重重咬着自己青白的嘴唇。他以恨毒的目光瞪视沈荣华,见沈荣华越来越强势,他就开始败退了。他长吸了一口气,眼底饱含的怨毒慢慢被无奈取代了。 “二表妹,你到底想怎么样?说你的条件吧!”五皇子倒是能屈能伸,居然挤出一抹笑容面对沈荣华,“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去府衙,你有什么条件和要求马上提出来。我或许不能做主,但你合理的要求我会督促族长和几位舅舅答应。” “成王殿下这话说得真是时候,我的条件刚想好。” “二丫头,你说。”族长、沈悟和沈恒都催促沈荣华。 沈荣华竖起五根手指,又慢慢握紧手,说:“第一,因为没有奸夫,只凭几个下人做证,沈家人说我娘与人通奸纯属诬陷,必须给我娘恢复名声,重惩诬陷我娘的人;第二,我父亲写放妻书与我娘和离,沈家人对她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她的牌位也没必要摆进沈家的祠堂了;第三,老太太休想凭她的狗屁条件霸占我娘的嫁妆,那些嫁妆由我继承支配;第四,把证明我娘与人有奸情的那几个下人交给我处置,她们的卖身契也给我。我父亲的妾室柳姨娘和秦姨娘原是林家下人,把她们交给我,我也要她们的卖身契。第五,沈大老爷和沈大太太做下丧尽天良,官府怎么查办我不管,任何人不能阻止我用我的方法对付他们。” 五皇子松了口气,沈荣华提出的五个条件除了最后一个,其它都很简单。而且这些条件没有一个是难为他和沈贤妃的,沈荣华果然是聪明人,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可一想到自己随时都要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他的心又萌生出警惕痛恨。 沈老太太听说沈荣华要把林氏的嫁妆要回去,急得嘴里呜呜噢噢,却不出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