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舌头割下来,看你还敢不敢瞎说。”连成骏扫视了周围几眼,很郑重地说:“再跟你说一遍,我谁也不保,只跑跑龙套,顺便添把火,没事看看好戏。” 白泷玛脸不大,可此时他脸上足足写了有一万个不相信,他轻哼说:“小一儿是原配皇后生的,可惜死了,小四儿和小五儿肯定不是你要保的人,小三儿没戏,小二儿戏也不大,小六儿没这心思,小七儿和小四儿是一派,其他都太小了。” “你怎么知道三皇子没戏、六皇子没那心思?”连成骏冷眼注视白泷玛,调笑说:“你对朝廷关注真多,也为皇子夺嫡之事操了心,真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我……” “主子。”蛇影匆匆进来,附到连成骏耳边,说:“谨亲王和裕郡王来津州了。” “什么时候的事?”连成骏当即警觉。 “刚有消息传来,他们没带仪仗,也没惊动沿途官府,昨晚到了凤鸣山,下榻在谨亲王府的皇庄里,今天一早进城,估计现在也该到城门外了。” “保密措施做得不错,连京城的暗卫都没消息传来,想必此行极其重要。” “是呀!属下昨天刚从京城回来,沿途也没听到风声。” 连成骏沉思片刻,问:“四皇子得到消息了吗?” “得到消息了,谨亲王和裕郡王从北城门进城,刚从皇庄出发,就派人快马给津州府衙送了信。”蛇影愣了一下,问:“主子,你要去迎接他们吗?” “不去。”连成骏微微摇头,说:“通知我们的人,除了蛇白、薰茶和蛇妈妈留守,福来客栈按兵不动,其他人全部出城,到芦园会合。” “现在就出城吗?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未完成呢。” 连成骏微微一笑,说:“后续的事我亲自去做,你和虫九跟我,其他人撤退。” “遵命。”蛇影快步离开去传递消息。 怪异的箫声由远及近、由低到高,是从长花胡同传出来的。连成骏正板着一张冰脸沉思,听到箫声,他冷哼一声,随即又坏笑出声。 白泷玛正转着圈儿啃一只包子,见连成骏怪笑,问:“你抽风呢?” “长花胡同出事了,我们去看看。”连成骏拿起宝剑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白泷玛追出来。 “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两人脚程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长花胡同中间,也就是五皇子被坑献身的地段。这一地段围满侍卫,连成骏有令牌在手,自然畅通无阻。 “连、连大人,你来得正好,你来说句公道话。”一个武官打扮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见到连成骏,好像见到亲人一般,赶紧拉着他往里面走。 “你是……”连成骏对拉他的人没什么印象。 “在下是津州府守备,姓侯,专司津州府及所属县、郡、州治安。”侯守备叹了口气,又陪笑道:“去年春上,连总兵在京郊大营集训,在下也参加了,和他一见如故。连大人英勇神武酷似连总兵,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侯守备所说的连总兵就是镇国公世子连轶,连成骏的父亲,也是连成骏很反感的人。有人拿连轶跟他套近乎,这不是纯粹招他膈应吗? “虎父无犬子?”白泷玛对这句话极感兴趣,拍了拍侯守备的肩膀,“你看他跟连总兵长得象吗?其实他是那个啥,不是那个啥。” 连成骏把白泷玛推到一边,狠狠瞪了一眼。他本不想理会侯守备,又怕白泷玛再胡说八道,就向侯守备很关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侯守备一肚子气恼正愁无处发泄呢,碰到连成骏就当成了知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昨晚,五皇子不顾王统领劝阻,执意要到长花胡同寻找沈阁老留下的隐秘信息。五皇子也很警惕,行动之前就做好了防卫,唯独没让王统领参加。他把自己要用的人安排在长花胡同附近的客栈里,又让刘公公带王统领去沈家休息了。 侍卫几次查探,没发现异常,又把疑似四皇子安插的暗线杀死或控制了,五皇子才带几个武功高强的随从进了长花胡同。连成骏早就做好了安排,真正的“大餐”正等着五皇子呢,当然,那些留在客栈的侍卫也吃了些“小菜”。 留在客栈里的侍卫天亮醒来,发现五皇子昨夜去长花胡同没回来,而他们也都睡昏了头,就知道出事了,赶紧跑到沈家去找了王统领。王统领此次来津州办差只带了几个侍卫,而长花胡同附近房屋密集、人口杂乱,无法搜查,就到津州府调集侍卫。王统领只说五皇子有事,也不详细说明,就硬行调人,这让津州府衙上下都极为不满。但他有皇上的令牌在手,侯守备等人也只好遵命。 王统领和侯守备亲自带人在长花胡同展开地毯式搜索,很快就搜到了五皇子的四名侍卫,可惜三死一伤。侯守备认为这是治安案件,要把死伤的侍卫带回津州府衙。王统领不同意,让五皇子的侍卫确认了死者的身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