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即使有想去道歉的念头,也没有办法去实施。这几日的他一直在床上无法动弹,洛南音即使不愿意上药,但因为本身伤得不重,还能小幅度地活动一下,而薄旌予却不行。 稍有不慎,薄旌予背上的伤口便又会开裂。薄旌予又拦着薄老爷子和顾姐,不让他们把自己为洛南音挡了剩下的惩罚这件事告诉她。 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吧,在那些伤人的话出口的那一瞬间,薄旌予其实就后悔了。可自己也拉不下脸来认错,自己知道南音不会做这样的事,可也不愿意相信凝儿会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薄旌予的伤口反反复复恶化,他的心情郁结,更是加重了伤情。有一日半夜薄旌予甚至发起了高烧。 医生也来为他治疗过,建议薄老爷子让薄旌予去医院住院接受治疗。可薄旌予不愿意在没看见洛南音康复前离开,洛南音的伤也一直这么拖着。 两个人不合时宜的倔强让薄老爷子头疼不已。无奈之下,薄老爷子便把薄温言找了过来,让他去劝一劝洛南音。 薄温言推开房门那一瞬间,洛南音刚好打算下床到窗边吹吹风。看见走进来的薄温言,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还是不愿意接受治疗啊?”薄温言无奈道,看洛南音活动得艰难,便几步走上前去扶住她。 “我只是,不想再和薄旌予有什么牵扯了而已。再说了,这伤不算严重,会自己好的。”洛南音淡淡道,和薄温言一起走到了阳台上。走动中她不慎动到了伤口,一下子疼得让她面色变了一变。 薄温言看她这逞强的样子,说道:“南音,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啊,你这样做只不过是伤害你自己罢了,你让担心你的其他人怎么办呢?” 洛南音抿了抿唇,低下了头。是啊,自己这么堵气,让其他人多难受。尤其是爷爷,这几天以来爷爷一直都很担心,但也没有怪罪自己,依然包容自己闹脾气。还有顾姐也是,顾姐念叨了自己这么多,自己都没听过她一句。还有特地赶来的温言…… 薄温言看她已经有些松动了,又接着道:“而且你不治疗的话,身体一直好不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上班呢?南音,你不是很喜欢你的工作么?” 听到这些,洛南音才终于妥协了,点了点头。薄温言笑着和她聊了些别的话题,便离开让顾姐进来给她抹药。 薄旌予从顾姐那里知道了洛南音已经开始接受治疗的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薄旌予本身的身体素质很好,又积极配合治疗,过了几天,当洛南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时,薄旌予背上也结疤了,他已经可以下床简单地走动几步,活动一下身子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翁嗡嗡的震动起来,薄旌予蹙眉,慢慢挪动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