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开始打着将大娘子嫁给哥哥的打算,阿母上次去焦方士那里求了一卦,说哥哥这几年内都不适宜谈婚论嫁,严大娘子年纪大,定然是等不及了。可这李娘子是个归家妇,要再嫁也不那么容易,总是到我家来串门,以后整出点什么闲话,不是对阿父不利?” “对啊,严延年一向就没有怀好心,莫非是打算设个套子叫我来钻?”,赵义一使劲,揪了根胡须下来,痛的皱了皱眉。 若是论起以往严赵两家的交情,李梅嫁入赵家当良妾,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看在严延年的面上,他都不会亏待李梅。 可是现在,赵义不会这么想了。 “阿父,严家将我们赵家当成块肥肉般屡屡算计,真是让人厌烦,这样的女人进了家门,阿母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娇娥边说,边给赵义面前的耳杯倒满酒。 端起耳杯,一饮而尽,赵义叹道:“阿父找不到严延年的破绽,上次说借钱的事,也没有打探出来什么,只是看出他确实缺钱。” “阿父,他欠你多少钱,你讨回来便是,若是讨不回来,便问同僚借啊。”,娇娥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道。 “这又是何意?”,赵义一怔,娇娥又将耳杯满上,笑而不语。 慢慢地摸着耳杯的杯沿,他沉思片刻,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赵义得了娇娥的主意,上衙点卯的时候,便低声对严延年说:“次卿,你说的那笔钱,数目太大,我借不了你。林氏哥哥的绣纺生意要钱周转,我的私房全都被她贴进去了还不够。” 严延年的肩膀垮了下来。 严夫人一行去拜访赵家,被拦在门外,严延年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令人沮丧。 赵义犹犹豫豫地,又道:“林氏还催我问你要回以前借给你的钱,她哥哥好像挺困难……” “你那夫人,不是我说……。”,严延年声音有些大,见同僚们朝这里望来,收住脾气,将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赵义有些着急,连忙陪着小心道:“次卿,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林氏也是着急,绣纺里有一半的份子是她的嫁妆呢……我不能见死不救的。” 这对话的声音不低,几个在跟前的属吏互相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严延年有些不快,但林氏绣纺被云氏绣纺挤得生意差,缺钱是事实。 得找个机会尽快将李梅送进赵家,凭小姨子的手段,他严延年的智谋,将来长安城绣纺大半江山还不得归自个所有吗?欠赵义的这点钱又算什么。 耐着性子,严延年道:“少君,我近来急用钱,你也是知道的,这钱是真的还不了你啦。” 赵义低下了头,过了片刻道:“次卿,我也是没办法……,你……哎……。” 见他慢慢地走了,严延年松了口气,觉得依赵义的性格,不会再来催还钱了。 可没料到,两日之后,严延年才听到风声,丞相属里的属吏们大都知道了,自个这几年借了赵义一大笔钱没有还。而赵义为了夫人娘家的绣纺,到处借债,被人称赞为伉俪情深。 ☆、第30章 消息 严延年气呼呼地去找赵义,“少君,他们都在说我欠了你一大笔钱几年不还,你可得去帮我平息一下。” “为什么啊?”,赵义睁着双眼困惑地问。 眼下是升职的关键时期,可不能有这些流言蜚语来搅局。 严延年不晓得怎么给赵义解释,道:“这多不好听啊,我问你借钱,你又不给,这个风声传出去了,我怎么还能借到钱?” “可是我告诉别人你还了我的钱,他们就不会借给我钱救绣纺了。”,赵义无奈地道:“次卿,你还是忍忍吧,你借钱不还也不是我说的,那天我们两个没在意,身边有人听到传了出去。我这么巴巴的找人解释,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严延年盯着赵义看了半晌,久得让他以为被看穿了。 “好吧,少君,下不为例。”,严延年走了。 “呸。”,赵义吐了口唾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