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下班时间一到点,准时撤退,所以很多楼区都黑着。 “你的学校在商务楼里?”尼尔斯抽空向窗外望了一眼。 “嗯,对,是一所私立大学。” “哦?”也许因为他的职业,尼尔斯特别较真,问,“那是国家承认的吗?教授……” 话还没说完,就被尤里安不耐烦地打断,“你既然不放心,就在这里等她,唧唧歪歪问那么多,有用么?” 尼尔斯果然就不多言了。 顾娅心中没底,所以也不接嘴。等车子停稳了后,她一脚跨了下去,走了几步,才回头对尼尔斯道了声谢。 这个时间点,学校肯定早没人了,所以顾娅只能从后门进去。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按响了门铃,不知道贝亚特还在吗?她要是还没下班,心还能安定一点。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嘀的一声,有人替她开了门。顾娅忙大步走了进去,前台的位置空着,显然贝亚特不在,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悬吊了起来,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机。 正犹豫该往哪里走,这时,突然有人从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用沉着的声音对她道,“这里。” 顾娅吓了跳,下意识地转头,这一眼望过去,顿时就惊呆了。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难道他就是昆特教授? 不是吧。 ☆、4.13晋江|独家发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亚洲男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个中国人。顾娅不知道他是谁,却和他有过几次照面,甚至还说过话,第一次是在车站上,第二次在学校的停车场上。 这人和前几次遇上的一样,仍然西装笔挺,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上衣的口袋里还塞了一块手绢。他着装得体,不言苟笑,这一副专业装逼样,实在叫人肃然起敬。 顾娅有些疑惑,暗忖,难道他就是昆特教授?光看这气场,确实有点像。 在德国,亚洲人有着德语姓氏也见怪不怪,那个啥,自由民主党的主席叫菲利普.罗斯勒的,不就是一个出生在越南,生长在德国的亚裔? 谁知,这个念头才跃过脑际,西装男便向她微微地摇了下头,道,“我不是昆特。” 被他看穿了想法,她不免有些尴尬,话锋一转,问,“那请问昆特教授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的手朝里指了下,“这里,就在等你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虽然知道自己并未迟到,但被他这么一说,她多少有点愧疚。让教授等,总不是件好事,赶紧大步踱了过去。 走进房门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办公室,而是一个教室。房间不是太大,正前方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黑板,四周围了一圈桌子,估摸着能容纳二十多个学生。 不远处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人,穿着花布衬衫,外头套了件毛衣,顶这个大肚子,脸上还带着一副无边眼镜。和他身边的装逼男相比,这德国人衣着随意了许多,神色也和善了许多。他看见顾娅进来,便起身主动握手并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他才是昆特教授。 “对不起,很唐突地将你喊来,我应该事先让贝亚特小姐和你约个时间的。我平时都在不莱梅工作生活,今天临时决定来巴特洪堡参加会议。于是,滕先生建议我,既然过来了,就顺便和你约见一下。” 滕先生? 见顾娅的目光转向自己,那位滕先生便转过脸来,向她点了点头。 也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在德国,哪怕只是接个电话,作为礼貌,他们都会率先自报家门。而中国人,不管是在正式、还是非正式场合下,只要对方觉得你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基本上就懒得理你了,像他这种点个头敷衍一下,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滕先生是谁,顾娅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自己能否破格被录取。在肚子里酝酿了下要说的话,她清了清嗓子,道,“教授,我不知道您是否看过我的材料,我以前在新西兰的梅西大学上过3个学期的国际商贸,所以是有大学基础的。我不能上国立大学,主要因为我没有aps认证。” 昆特教授道,“今天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你的档案,基本了解你的情况。那你告诉我,对我们这个经济学校哪个专业比较感兴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