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头群魔乱舞,high到不行。 严欢门口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拽着两张粘纸,啪的一声往她胸口最显眼的地方一拍,道,“测试你个人魅力的一刻来临了。” 顾娅低头看了眼,上头除了一组数字,啥也没有,忙问,“啥玩意?” “不是说女士专场吗?所以只要性别为女,都可以去领取一个号码。你把它贴在身上,这里的雄性动物,不管年龄,只要对你感兴趣,就会给你写小纸条,然后通过这里的服务生传递到你手上。” 顾娅恍悟,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倒。这算什么啊?” “大概就是看看你一个晚上能收到多少男人的青睐吧。卖票大哥说了,收到纸条最多的,还能得个奖杯回去。” “囧,这奖杯要来有啥用?” “没用。好玩呗。” 说话间,便有一个服务生挤了过来,塞了张小纸条给严欢。 顾娅咋舌,乖乖,这么快? 严欢接了纸条立马就嘚瑟,献宝似的甩了甩,道,“姐果然魅力四射。” “快看看,都写了啥。” 两人跑到灯光底下,凑近一看,只见上头写着几个方块字: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还没反应过来,秦涛便从另一端挤了过来,一把搂住严欢,叫了声,“小苹果。” 顾娅憋着笑,严欢脸上顿时拉下三条黑线,用力推了他下,道,“滚,谁是你的小苹果。居然玩我。” 秦涛也不和她啰嗦,板正她的脸就吻了下去。人家小情侣在哪里打情骂俏,顾娅不好意思在一旁当电灯泡,便跑去酒吧买饮料。 老爸在国内开饭店,家里好酒是用集装箱装的,虎父无犬子,所以顾娅很会喝酒。但,国外的酒精度数比较高,尤其是喝混酒,容易醉人。保险起见,要了个可乐啤酒,顾名思义,就是可乐啤酒各参半。 仔细说来,顾娅还是个挺叛逆的孩子。十八岁那年,她带着小两岁的堂妹去蹦迪,两人一个刚成年,一个未成年,化不来妆就把脸涂成鬼。跑去酒吧,人家喝酒,两人在舞池里跳舞减肥狂甩肉。 后来到了新西兰,周末有闲暇,也常和室友朋友一起去迪厅。西方人喜欢去那开爬梯,喝喝酒,聊聊天,增进友谊。顾娅性格开朗,长得也不丑,所以,被人搭讪是经常有的事。 比如这会儿,顾娅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了一张小纸条,上头用德语写着:看右边。 于是,她转头望过去,看见一个男生,有点混血的感觉。 见她回头,那人立即就自我介绍,“我叫马可,我爸是日本人,我妈是奥地利人,我来这边找朋友玩。你呢?也是日本的吗?” 顾娅赶紧摇头。 “那是韩国的,还是中国的?” “中国的。” “哦,中国。我去过中国。我在我爸的公司实习,哦,对了,他是airbus亚太部的负责人……”那人顺着她的话,自动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 马可倒是很善谈,但顾娅却提不起兴趣,一方面他说话太天马行空,让人不知真假;另一方面,他是混血儿。自从经历了托马斯这渣男后,她对混血有本能抵触。 她环视四周,严欢和秦涛也不知道去哪恩爱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茫茫人海中,见色忘友,太不义气了。尤里安那一群人,就更靠不住,打从进了这个门,没再见到过人影,搞得她好像是独自一人来买醉似的。 这头,小哥还在锲而不舍的没话找话题,“你是中国哪里的?” “……” “你去过日本吗?” “……” “奥地利呢?以后有机会冬天来奥地利,这个季节滑雪最棒了。” 基本都是他在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