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应无性命之忧,但是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溯辞急声追问。 老大夫无奈摇头,道:“能有可压制毒性的解毒丹已是上天眷顾,此毒恕老朽无解。不过我倒是能开一副方子,说不定有助于慢慢化解毒性、令将军早日醒来。” 魏狄还想说什么,却被溯辞拦下,“请开药方吧。” 待拿到药方,溯辞又差魏狄去抓药,遣散屋内所有人,独自一人守在薛铖身边。 外头魏狄交代好抓药一事,追捕杀手的士兵正好归来,然而却未能抓到人。魏狄怒火中烧,勒令营中上下不可将薛铖中毒昏迷一事外泄,否则军法处置。单青亦知其中利害,协助魏狄安抚军心。 一圈事交代完毕,魏狄赤红着眼,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恨声道:“都怪我!太掉以轻心了!” “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徐冉沉声道:“不如想想后续该如何应对吧。” 二人对视一眼,扭头重新走进屋里。 溯辞正好卜完一卦,沉着脸收拾石子阵。徐冉见状上前按了按她的肩头,低声问:“如何了?” “三天。”溯辞紧紧捏着石子,道:“三天后他若醒不来,我就得换别的法子了。” “将军有救?!”魏狄眼里腾起希望。 “有救。”溯辞闭了闭眼,起身看向徐冉和魏狄,一字一顿道:“将军的生死你们暂且不用担心,铸兵器、招兵一事绝不能因此耽搁。杀手是祁振的人,段荀必然已经得到消息,你们今天才拿到兵马营可铸造兵器的权力,若段荀此刻反悔不给公文,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敢?!”魏狄额上青筋暴起,攥着拳头扭头就走,“我这就去找他拿公文!” “魏狄。”溯辞喊住他,说:“段荀若以将军重伤之事为由拒绝给你,你就告诉他将派人上书入京,请大理寺来详查此案。” 魏狄重重点头,向溯辞抱拳一礼,随后快步离去。 徐冉忧心忡忡地看向溯辞,问:“有用么?” “只要将军还有一口,段荀就不得不忌惮征西将军的名头。”溯辞道:“他的计划就是杀了薛将军,在京里的钦差赶来之前把浑水泼给匪寨,再联手祁振打着捉拿凶手的名头剿匪,彻底毁灭证据。等到钦差赶来,案子结了、证据没了,就撼动不了他半分了。”话到此处,溯辞灵光一现,忙问:“路上那么多血迹,对方一定也死了人,尸首呢?” “单青带回来了。” “那就好。”溯辞松了口气,“务必仔细查验尸首,妥善保管,以防有人毁尸灭迹。” 徐冉:“放心,交给我吧。” “其他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了,辛苦你和魏狄,务必保证按原计划进行。” 徐冉心有不忍,上前轻轻抱了抱溯辞,低声道:“放心,薛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溯辞点点头,缓缓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只觉眼眶酸涩得厉害。 *** 这时,魏狄带着七八个人一身杀气腾腾地闯进官署。段荀得了祁振的消息心情十分舒畅,正哼着小曲准备烧了公文,然而文书还没拿起来,门就被魏狄一脚踹开,吓得他往后一退,差点跌进椅子里。 “魏狄?!”待看清对方的脸,段荀又惊又怒,道:“光天化日你带兵闯进官署想做什么!” “段大人慌什么?”魏狄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桌前,道:“我不过是奉了薛将军的令,来取公文而已。” “薛铖?”段荀脱口而出:“他不是遇刺了么!” 魏狄面色瞬间狰狞起来,一拍桌案,倾身上前道:“段大人这是哪儿得的消息?” 段荀发觉自己嘴快了,连忙补救道:“这、我……本官是得守卫的禀告,说城郊有贼人出没,薛将军与贼人缠斗不幸遇刺。” “段大人消息可真是灵啊。”魏狄一张脸都快贴到段荀面前,咬牙切齿道:“托大人的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