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眼针尖小还真没错,真是妇人行经!” “如此锋芒毕露,狡言善辩,不是贤良女儿所为啊……” “农院院服就是丑嘛,说一句还不行了……”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虽再无大声斥责,但那怨愤却有如实质,雨滴般落在襄荷身上。 负责接引的农院学子不由紧张起来,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气急,但却又嘴拙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涨红了一张脸瞪着众人。 襄荷见他这副模样,笑了笑,视线在人群中搜寻,找到方才说“农院院服就是丑嘛,说一句还不行了……”的那人,一脸认真地朝他点头道:“嗯,没错,衣服的确挺丑的。” 众人没想到她竟这般干脆地承认衣服丑,登时都呆了一呆。 襄荷却又道:“衣服美丑自然可以评说,但以此攻讦嘲讽同窗学友,却不是君子所为。” 的确,不是君子所为。 从始至终重要的都不是衣服,而是穿着衣服的人! ☆、第3章 .05| 随着襄荷的离开,签到处的喧闹逐渐散去,但仍旧有许多人在议论纷纷,只是议论的内容不再是襄荷以女儿之身入书院,而是方才她的那番作为。 有人愤怒斥责,有人啧啧称奇,有人心怀怨恨,有人感佩叹服……熙熙攘攘,纷纷芸芸,不说是好是坏,襄荷在入学的第一天便成为了整个书院的焦点。 农院的签到处已经撤了,此刻原地只剩寥寥几人。 一个身着整齐长衫的十七八岁男子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是不是头顶上投射下的斑驳树影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柱儿啊,咱们……走吧?”一名背微微佝偻的老人轻声问道。 “爹!”青年男子,即沈知节微恼地叫道,“我现在叫沈知节,沈知节!别再叫我那个名字了!” 沈父忙惶恐地点头:“是爹不对是爹不对,爹一时忘了……” 沈知节脸色这才好些,只是望着已经远去的那抹粉色身影,耳听着众人不绝于耳的议论之声,好容易好转的脸色又沉下来。 良久,鼻息间喷出一道冷哼:“哗众取宠!” 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那两套土黄色院服,面上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嫌恶,粗鲁地怀中之物全都塞到沈父手中,昂首迈步,口中说道:“走吧。” 沈父忙抱住了院服,又整了整背上塞满的背篓,蹒跚着赶上沈知节的脚步:“知节慢些、慢些……” 不远处的儒院签到处,李可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轻哼一声,旋即笑眯眯地与刚认识的学兄海侃起来,不一会儿便将那位学兄逗地捧腹大笑。 兵院签到处在更远处,但方才的那一幕,想看的人也都看到了。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姜武语带赞叹地说道,说毕,转头笑看一旁的清俊少年,“表哥,方才那事你怎么看?” 周清晗面色如常:“有理有据,胆识过人。” “咦?”,姜武惊讶地瞪大了眼,“你这是夸她?你不是很讨厌她么?” 周清晗瞄他一眼,面色不动:“憎其人不憎其行,我虽厌她为人,但此事上她并未做错,自然当得一夸。” 事实上,当听到学子们说的越来越不像样时,他已经准备出言阻止了。 不像那个顾前顾后的农院学子,身为周家嫡长子,在很多场合,他有足够的底气说想说的话。 只是没想到,在他还在观望时,那个他所厌恶的人居然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事。 襄荷抱着怀中那两套引起一场风波的院服,乖乖地跟在陈青禾身后,去往学院安排的住处。 陈青禾便是那个负责农院新生接引的学子,此时他双眼发亮,絮絮不停地跟襄荷介绍着书院的各项事宜,手中还帮襄荷抱着一些杂物。 书院内不准行车,新生的行李都是父母家人亲自带到住处,兰郎中给襄荷收拾了许多东西,吃的用的不一而足,甚至还有几盆种在小盆里的花草。自马车上下来之后,他与刘寄奴手上背上都堆得满满的,而在经过签到处那一场风波后,那个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