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谢小神医的方子服药,您肯定不会变成冰坨子。” 刘老三却有些不依不饶:“你咋知道我不会冻成冰坨子?” 襄荷看了看少年,见他仍旧端坐着,似乎全没注意周遭事物,便继续跟刘老三解释道:“方才谢小神医说的清楚,大叔您的脉振指有力,这就说明断断不可能是阳虚之症,恰恰相反,您这是火气太盛的脉象。” 万安有些惊奇地望了襄荷一眼。 襄荷继续道:“先前谢小神医不是问您是不是畏饮热汤?按说身子发寒应该喜欢热烫的东西才对,但您却不喜热汤,这说明啊,您身子自个儿明白,它知道它里面有火,里面已经够烫了,所以才不喜同样的热烫之物。” 刘老三听了这话,想想便点了点头,道:“这个你说的倒有些道理,不过,为啥我身子里有火,还老觉着发冷呢?” 襄荷便笑着问道:“大叔,您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砸雪球?”说着做出一个团雪球的姿势。 刘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你问这干啥?自然玩过。” 襄荷道:“那大叔还记不记得,雪球初初拿在手中时冰冷异常,但倘若时间一久,手掌不仅不觉得冷,反而会发烫?” 这下不止刘老三,围观的众人也一并点头。 襄荷笑道,“这叫做寒极反热,与谢小神医说的‘热极反寒,反似胜己之化’恰恰相对,但道理都是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您热过头了,反而生出与病源相反的症状,但其实病根还是没变。您之前说已经吃过药却不见好,想来吃的都是温补的药吧?” 刘老三点头:“我不懂啥温补不温补,就记得药方里有附子、肉桂。” “这便对了。”襄荷点头,“附子肉桂都是温补之物,若您真是体寒阳虚,附子肉桂正对症,可您吃了许久却没效果,这就说明还是没对症。” 听到这里,刘老三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叫道:“怪不得我吃了许久的药也没效果,原来是庸医害人!看我不找荣生堂那黑心大夫算账!”说着一手抓着方子一手大步向前走,像是立刻便要去荣生堂找人算账似的。 襄荷心里一“咯噔”,心想会不会给荣生堂带来麻烦,荣生堂两位大夫人都不错,她可不想给他们添乱子,这刘老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不过也是奇怪,据她所知林、戴两位大夫医术都不错,尤其林大夫诊脉功夫更是一绝,往常都没出过误诊的事儿,怎么就在刘老三身上栽了跟头? 心急电转间,猛然瞅见刘老三手里的方子,忙叫道:“大叔,您诊费还没给呢!” 人群中登时一阵哄笑。 刘老三被人群挡着没来得及出去,回转身来恼羞成怒道:“我不过一时忘了,这不正要给呢么?小丫头瞎嚷嚷啥!” 说着不情不愿地掏出五十文钱,扔到摊子上便要离去。 襄荷却又拦住了他,“大叔,能问问先前是荣生堂哪位大夫给您看诊的么?姓林还是姓戴?” 刘老三丢了脸,没好气地道:“我哪知道姓林姓戴,只知道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我说怎么诊费那么便宜,定是那小子学艺不精就出来祸害人,看我不找他算账!” 襄荷松了一口气,林、戴两位大夫一个五十多一个四十多,显然都对不上。若刘老三说是林、戴两位大夫,那或许还有可能是失手误诊,但荣生堂只有林、戴两位大夫,刘老三口中那“二十出头的小子”便只能是冒充的,只是不知是学徒还是伙计,许是学了个皮毛,却自以为已经能坐堂看诊了,只是碍着医馆的规矩不能光明正大,因此便打着医馆的旗号偷偷摸摸给人看病,刘老三许是想贪小便宜,谁知却被坑了。 捋清了了其中关键,襄荷便不再拦着刘老三,见他急慌慌朝着荣生堂的方向走去,心想给那学艺不精的倒霉蛋一个教训也行。 待转过身来,才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