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多聪明的人,自不会留下把柄。可恂郡王就不一样了,这人是大大咧咧派人去查弘时的,本意是想看看三阿哥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要对恂郡王府不利? 事实上,三阿哥没这个脑子。 但恂郡王的这一做法,却是让皇上记在心里,怀疑他才是真正的科举舞弊案幕后主使。 弟弟不是儿子,自不必顾及颜面,甚至恂郡王这个弟弟皇上是厌恶至极的,自想拿下他。 偏太后娘娘凑了上来,她本是想说说安妃的事儿,可不知怎么的扯到了恂郡王的事儿,这下太后娘娘可吓坏了。绕是她这样长居狗红的都晓得这事儿的棘手,自然不会让皇上定论,她使尽了法子,狠狠闹了一通才算是把这事儿压下去了。 作为交换,太后娘娘不允许干涉皇上的后宫,也不许再为难任何妃嫔,否则皇上随时把这事儿弄出来。 为了心爱的小儿子,太后娘娘只得答应。 四阿哥、五阿哥听说后,不禁嗤笑一声,三哥的差事到底是没弄成。 不怪他们议论,出了这事儿三阿哥是灰头土脸的,几乎不敢出门了。 皇上屡屡敲打的话,让他晓得这事儿皇阿玛不是不知道,只是给他留了面子而已。 同时,三阿哥也认清了自己的能力,他灵台蓦然清醒,自己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先帝长子的下场还不够惨吗?他怎就莫名其妙有了这般野心,实在是可怕! 接近年关,外头的人都在议论今年是否有年宴,毕竟过了今年就是雍正二年了。 孝期内本就一切从简,端午、中秋等等节日也不过是各自在宫里用些粽子、月饼的,便是过年也不准备再办宴会。 皇后娘娘问过后,心下松了口气。 年宴是最累的,事情繁琐且不能出错,能不揽事儿就不揽事儿了。 前些日子为三阿哥求情的事儿,让皇上心中起了芥蒂,一句:“本以为你该当是个公平公正的嫡母,没成想也有了偏向。”就让皇后吓了一跳,她没准备让乌拉那拉氏掺和进来,也不愿失去皇上的信任。 一时间,皇后娘娘心中警铃大作,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敢再踏错一步路。 倒是景仁宫皇上常去,纵使不留寝,景仁宫上上下下也是欢喜得紧,这意味着他们主子简在帝心。 这将近一年的功夫,耿意欢也把景仁宫治理得井井有条,更是摸清了景仁宫每一个人的底细,有衷心的自然也有耍滑头的,还有一两个同太妃们不清不楚的。 董嬷嬷建议不必留面子,那些人本就心思不纯,该赶出去的赶出去。反正人送到了,太妃要不要是太妃的事儿。至于耍滑头的也得好好整治,越爱耍滑头就越要分给他们多多的差事。 如此一来,景仁宫森严有序,像铁桶一般上下一条心。 身为贵妃,耿意欢目前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想着把皇后取而代之。但她绝不允许弘时压下她的儿子,弘历也好弘昼也罢,总不能是弘时! 好在弘时自己也不争气,倒不必耿意欢吹枕头风了。 耿意欢犹豫了许久,要不要这么做,不等她想清楚,弘时就不知犯了什么忌讳遭了皇上的厌弃。 最早耿意欢对弘时是有好感的,那时的弘时还是个纯良的孩子,可这两年越长越歪,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 就是对皇后这半个养母也只是孝敬多,人去的少,若不然皇后也不会对他如此冷淡了。 眨眼的功夫,孝期就过了。 时间也来到了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