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的分外撩人,月光羞涩的隐到了层云之后,沈苏姀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每一处都被他的气息裹了住,像是烙印,深深的刻进骨髓,除非整个人灰飞烟灭,否则绝对抹之不去,她在海浪之中起伏,在烈日之下炙烤,在火炉子一般的地方颠簸,无法呼吸无法说话身体被无限的延展开,脑袋里隔不久就要闪出极致的耀眼的白光,她心魂颠倒身骨陨灭神飞极乐,他和她都被打碎了,泥一般的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谁是谁,春风夏阳冬雪秋霜天崩地裂山河永慕,她对外界再无半点感知,除了紧抱着他便是被他紧抱着,有了这怀抱,她情愿在此刻死去…… 沈苏姀觉得这一夜过的极短,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不仅是天光大亮,从那气窗看出去她似乎看到了落日的余晖,怎么睡了这样久! 沈苏姀眉头一皱,当即撑着床榻起身来,甫一起身腰间和双腿便是一阵绵绵的酸痛,她又挣了挣,觉得腰身一使力就有些打颤,怎么会成这样子…… 沈苏姀扶额,掀起被子一看,面上顿时微红,末了只认命似得又躺会了床上,伸手进被子里不轻不重捏着腰,只觉得还有些没睡够似得,左右看看,屋子里没个人影,床边的衣架之上挂着嬴纵的衣服,人许是去了外头处理军务。 沈苏姀便觉得心安,想喊人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样子,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她是怎么了,沈苏姀转头去看这大帐内室,眼前闪过一幕幕景致,顿时哀叹一声昨夜怎能那般放纵,这想法刚落定,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苏姀一听那响动便知道来人是谁,她拉了拉被角,闭着眸子等嬴纵进来! 嬴纵今日着了那金章青衮的王袍,走路之间衣袍翩飞,袖口襟口鎏金的暗纹波光流转,整个人愈发显得俊逸非凡容华慑人,甫一入内室他便知沈苏姀醒了,眨了眨眼,走到床边不由分说便将她唇擭了住,探舌而入一阵撩拨,只搅得沈苏姀瞬间睁眸满是慵懒的瞪他,嬴纵朗声一笑,“再不起来我也要叫醒你,昨夜都未用膳便睡了,眼下可饿了?” 说着话,手从被子下伸了进去,沈苏姀腰身一缩一把按住他,“不准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要让大家怎么想我?”说着又一撇嘴,“我起不来……” 嬴纵笑,眼底又沁着心疼,隔着被子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中,手放在她腰身上轻轻按着,压低了声音道,“昨夜你让我疯魔了,一时没了轻重,起不来便不起,让他们将饭食送进来,我在床上喂你,我只说你太累了要歇一日,莫怕。” 沈苏姀只觉得有些不习惯,虽然他待她向来是温柔的,可是他这会儿是不是太过了,抬眸看嬴纵一眼,便见他眼底泛着几分微光瞧着她,沈苏姀心底郁郁,为什么同样都是过了一晚上,她眼下受了重伤似得起不的床他却这样精气神十足的?! 见她眼神不对,嬴纵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说着又想到什么似得道,“已经上药了,过了今夜便好,我保证下次会轻些。” 沈苏姀猛地闭眸,罢了罢了,床弟之事对男女而言本就不公平! 嬴纵柔柔瞧着她,忽的又问,“昨晚上舒服吗?” 他上的劲道极好,揉的她很舒服,正等那股子酸痛散去呢却听到了这话,沈苏姀睁眼实实在在瞪他一眼,又闭着眸子窝在他怀里不语,她只想再睡一觉。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幸好这大帐离前面远。” 沈苏姀面上又开始发热了,她对会说情话会调戏她的嬴纵全然没有法子,不由哼哼着在他怀中换了姿势,“病了一遭越来越会花言巧语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嬴纵闻言直笑,“记不得了吗?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沈苏姀豁然睁眼,“你试试……” 嬴纵忍不住在她鼻尖吻了一下,“你别激我,明知道我这会儿下不去手,你等着,我去叫人送晚膳过来,你不方便,我来侍候你。” 他说着便要将她放回床上,沈苏姀从被子里伸出手将他拉住,摇了摇头,“前面军中之事都处理完了?我要起来,也不要你喂!” 嬴纵瞧着她的目光便知道是拧不过她的,扯过衣裳为她更衣,沈苏姀面上微粉,还是镇定的让嬴纵为她穿了衣裳,一边听他肃了语声道,“是苍圣军里头有两个副将在作乱,那两人不平苍圣军收归朝廷之后要将他们降职,此番才挑起了乱子。” 微微一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