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昀冷笑一声,“你出去,叫魏林马上来见朕!其他的人也一并召来!” 齐永兴闻言立刻点头,可他人刚往前走了一步,早前离开的拓跋昀的侍卫身影一闪便入了大帐,那侍卫跟了拓跋昀多年,寻常也是个不形于色,可此时他面色却是惨白一片,进门就跪倒在地,低声道,“皇上,小魏将军死了。” 齐永兴脚步顿住,拓跋昀眉头一拧落在嬴华阳腰侧的手猛地一攥,嬴华阳被他攥的轻哼一声,拓跋昀这才反应过来似得放开了她,嬴华阳要起身,拓跋昀却将她一揽按了住,而后语声森寒的看着那侍卫问,“因何而死?” 那侍卫抖了抖,“小魏将军被拗断了脖子,他身边有个娈童被吓傻了,只说适才有人闪了进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小魏将军便断气了。” 魏阀高门大户权倾朝野,举家上下都爱男风,拓跋昀对此当然清楚,可只要无伤大雅他便未曾指摘,却不想这回竟让那魏林丧了命,拓跋昀唇角冷冷的勾起,这才看向齐永兴,“一个魏林倒不算什么,可事情出了这么久也无人来报信。” 这话意犹未尽,齐永兴却瞬间便听明白了,他重重一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齐永兴一走,拓跋昀便看向底下跪着的侍卫,“好好守着。” 那侍卫应声而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拓跋昀和嬴华阳,拓跋昀一手搂着嬴华阳的腰身,另一手抬起轻抚着她的侧脸,那剥茧层层的指腹冰冷,激的嬴华阳一阵轻颤。 拓跋昀却笑,“皇后害怕吗?” 嬴华阳唇角紧抿半晌方才摇头,“臣妾不怕。” 拓跋昀听着此话眼底生出几分笑意,“不怕便好,便是要死,也是咱们三人一起。” 嬴华阳牙关一咬,抬手按住他落在她腰间的大手,“皇上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皇上乃是北魏之主怎会死,臣妾亦不会,我们的孩儿更不会。” 拓跋昀低声笑出来,落在她面颊上的手磨挲的更为温柔。 齐永兴回来的很快,走的时候还沉稳的面色回来的时候却有些难看,他看了看搂着嬴华阳的拓跋昀,目光略有几分晦涩,“皇上,营中左骠骑将军也出事了,下手之人十分果决,一看便知是用刀好手,还有右路军副统领和林副将,都死在自己的帐中,三人死状不同,乃是被不同之人所杀,咱们营中来了高手,皇上莫要离开此地,其他地方奴才已命人去检查,小魏将军的巡防兵正在集结,从内到外都被围起来了,他们逃不出去。” 这三人可是刚刚从他这里出去的,算着时间似乎是刚回到自己帐中便遭了事,拓跋昀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面色变得难看至极,这死去的四人虽然都不是位高权重的,可却是自己手下不可替代的良将,眼底一抹阴鸷一闪,拓跋昀森森道,“不管来了多少高手,都要一个不落的给朕找出来,朕总觉得,此番来的人很不寻常。” 他说着话,意味深长的看了嬴华阳一眼。 嬴华阳背脊僵直,却语声定定道,“不论来的是谁,皇上必要痛下杀手以儆效尤!” 拓跋昀听着这话简直满意的不行,下意识便弯了唇,可那笑意还未达眼底便又有两道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人身着铠甲进了屋子,执手抱拳道,“皇上,兵部职方司也出了事,那里被人下了药,百多兄弟都昏睡不起。” 拓跋昀寒了眸子,下一刻又有人进了帐中! “皇上,兵部的三道虎符被盗!” 拓跋昀的面色顿时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还未说完话,外头又想起脚步声,拓跋昀眼眯起,干脆等那人进来了之后再言,不过一瞬又有一人闪了进来,跪地便道,“殿下,除了粮草大营还有左大营也着了火……” 这话一落,拓跋昀才真真是动了怒! 那左大营乃是在这营地的上风口上,一旦火势起来整个营地都会被牵累,拓跋昀一掌排在桌案之上,“这营中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救火!不必管粮草大营了!先去救左大营的火,剩下的人呢?!都来朕这里!” 齐永兴转身对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自去传令,这最后进来的铠甲男子便道,“营中四处都有乱子,几位将军抽不开手脚,殿下,当真不管粮草大营了?那可是将士们近半年的吃食,若是被毁,这一场仗不打自败!” 拓跋昀冷笑一声,“听朕的便是!朕要你舍了粮草大营去将此番作乱的人找出来!快去!” 那将领领命便走,拓跋昀深吸几口气方才让自己坐在原地未动,眼下的局面这样混乱,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要烧掉他的粮草这么简单了,军中的乱子这样多,可是到了这时候才有人报告给他,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些别的什么众人还没有发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