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按照九……” “嬴纵——” 嬴纵的话未说完,沈苏姀却忽然出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嬴纵的话语便是一断,而后疑惑的喊她,“阿姀,可有不解之处?” 沈苏姀平静的看着挡在眼前的铁栅栏,唇角微弯道,“你刚才说的那五音十二律我从未学过,若是没有你在旁看着,我必定是不成的,那曲子我亦是闻所未闻!” 嬴纵便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才道,“阿姀,你是会的,眼下时间不多……” 沈苏姀冷笑一声再次打断他,“会什么会,前世不曾学过,这一世偶尔拨弄也早就忘记了,你不必与我讲这些,等我救你出来你再带我出去不好吗?” 底下一静,便听到嬴纵略带无奈的口吻,“阿姀,你听话。” 沈苏姀牙关紧咬,笑意愈发冷,“你若说实话我自然听,你若骗我,我也要听吗?!” 沈苏姀几乎是带出怒意吼出这话,而后便拔出长生剑汇聚起内力一下又一下的劈那铁栅栏,数下之后见那铁栅栏仍然完好无损,索性开始一剑又一剑的砍那地砖,那地砖并不比铁栅栏来的兼顾,可一剑下去不过也只是浅浅一道凹槽,然而这一道凹槽对沈苏姀来说也是希望,她目光一亮再顾不得其他,当即将长生剑当做了锄头似得挖那铁栅栏底下的地板! 沈苏姀在上面不管不顾,空旷的通道之中只响起一下又一下的“叮叮”声! 底下便传来了嬴纵的叹息之声,“阿姀,你听话。” 沈苏姀又一声冷笑,一边使劲的劈砍那地砖一边道,“你对我说谎话的时候总是万分平静,既然这三绝阵的破阵之法在前面,为何接下来的几个阵的破阵之法不在前面?嬴纵,你不如说这阵无解你想让我丢下你一个人出去算了!” 沈苏姀语声发颤,偏生手上愈发用力,她内力原本不错,可早前受了伤这会子便大打折扣,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打算放弃,很快的,她便面色煞白冷汗淋漓。 “阿姀,这暗牢铜墙铁壁,你便是过来了也没法子。” 听到嬴纵叹然又疼惜的声音,沈苏姀愈发冷笑,“难怪你一看到那铜人阵就说幸亏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的,你那时候就知道这阵只能过一个人了!” 沈苏姀说的肯定,那哐当声更是不绝于耳,嬴纵沉默一瞬,蓦地沉了声音,“阿姀,你这是要让我自绝在此吗?这地宫机关必有时限,到时候……” 沈苏姀闻言眼眶微红,却朗声笑道,“你要自绝?好,那你便自绝吧,正好我可以找到你的尸体为你收尸!” 嬴纵再度沉默,沈苏姀便咬紧牙关再度与那地板做抗争,几瞬之后,咔嚓一声响,那地板终于被她凿穿,地板凿穿,沈苏姀本以为底下当时沙土,可没想到的是那地板凿穿之后出现的竟然是一整块的巨石,凿穿地板已是困难,要凿穿这巨石需要多少时间?! 沈苏姀动作一顿,眼底一抹狠意一闪,当即更快的挥动起长生剑来,巨石质地坚硬,剑身劈上去只带出火花四溅在巨石上留下的剑痕却是浅淡,沈苏姀抬手抹了一把汗,运足了内力一顿猛砍,剑鸣声响,剑光大盛,却奈何不得那专为建宫而寻的巨石,某一刻,沈苏姀胸口一痛喉头忽然涌上了一抹腥甜,她轻咳一声暗暗将那腥甜咽下,继续砍杀起来! “阿姀,你我都是理智的人。” “阿姀,死不难,活下去才不易……” “阿姀,停手吧,你受伤了!” “阿姀,我早已知道我此番有一道死劫……” 嬴纵说下这句话,沈苏姀的手才微微一顿,她抬头朝那远处铁板之地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铁板之下地牢之中的嬴纵说着话是何种平静的神态似得,她笑了笑,语声轻松起来,“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我亦知道我近来有一道死劫,嬴纵,若你我死在此处,那也是天意了,总归你我合葬一地,虽不是面对面的,可离的这般近魂魄也可一同赴黄泉吧?” 话音落定,沈苏姀再度运功砍起来,那剑石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巨石终于有了突破口,可要想凿通,却不知要凿到何年何月去。 “阿姀……阿姀……你啊……” 嬴纵似乎已放弃了劝说,只喃喃的轻唤她的名字,沈苏姀紧抿着的唇角终于一弯,继续与那巨石斗争起来,口中道,“嬴纵,你不必觉得内疚,因为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掉进去的,倘若被困着的是我,你亦不会离开。” 底下沉默了一息,嬴纵又继续道,“阿姀,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没有可能。” 沈苏姀闻言一愣,不知嬴纵怎地忽然说起了这个,他次次在她面前说的总是他们如何般配如何有渊源,仿佛要在心理上给她一种她和他天造地设的感觉,这样的话,他是第一次说,怔愣一瞬,沈苏姀不管他说什么,手中动作仍是不停。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