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又不问朝政,可谓忠心非常,是以更让皇上全心信任了!” 沈苏姀心底有些明白,这位国师极有可能是辅佐魏帝登基的一等大功臣,不仅如此,这国师不会像朝堂之上的权臣武将得了权利之后就功高盖主,国师没有实权,地位再如何高也不会对皇帝造成大威胁,因此皇帝只会越来越信任这位国师! 倘若国师是真死便罢了,可若国师是假死,那帮助他假死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齐永兴呢?而国师假死便罢了,却留下了这么一段卦辞,他的目的是要让北魏对付大秦……而那些殉葬的巫女,既然拓跋昀能想到这些巫女还有用,魏帝便不可能不替自己的儿子着想,当然不排除魏帝病入膏肓的可能,可无论怎么说实权在握的齐永兴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果那一夜的人也是他,那么便是他想要杜绝那些巫女再和她有什么联系…… 他到底在掩饰什么呢?! 沈苏姀掌心沁出几分冷汗,已有些不敢深想,她一把握住挂在腰间的玉玦,想到明日夜里就要离开北魏皇宫忽然在心中生出了一个主意! 对于沈苏姀来说离开魏宫之日指日可待,可对于这魏宫之中的其他人来说这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拓跋浅拒嫁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那道本该急速变为檄文发到北魏各地的圣旨亦被压了下来,虽然掌权的太子殿下十分严明可还是挡不住底下人的议论声声,平静的魏宫在宫人们的私语之中迎来了黑夜,因是第二日便要离去,这一夜嬴纵必定会来长信殿! 长信殿的侍女们都习惯了夜间深深的睡眠,这一夜嬴纵出现的时候依旧是悄无声息的不曾惊动任何人,沈苏姀等了他来,张口便问,“安排的如何了?” 嬴纵对他点了点头,“华阳被关的地方我已经知道了,魏宫之中能安排的人太少,明夜二更之后你先从魏宫北门出宫,而后在宫外的安乐坊等我,我亲自去接华阳……” 嬴纵说着已给了沈苏姀一张图纸,沈苏姀却看也不看那图纸一眼,“我和你一起去接华阳,有我们两个人总要更为便利些,你不信我的身手吗?” 嬴纵闻言眉头微皱,夜色之中他的眸色又缀了墨蓝,借着窗外的一点月华分外的好看,沈苏姀定定看着他,目光半分不退缩,嬴纵发出一声轻叹揽她入怀,“你啊……” 沈苏姀唇角微弯将他腰身回揽了住,“这魏宫拦不住我们!” 嬴纵下颌压低在她发顶上轻“噌”着,明知道自己的安排才是最好,却还是忍不住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语气宠溺道,“这图纸要记着,免得生变。” 沈苏姀低“哼”一声,“还用你交代吗?” 嬴纵便低笑起来,想低头吻她,末了却到底忍了住,只捏了捏她腰间道,“今夜好好歇下,明夜一切顺利便好,若不然咱们还有场恶战。” 沈苏姀“嗯”一下,揽着他的手有些舍不得放。 嬴纵唇角一扬,干脆倾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待将她放在榻上才又抚了抚她的面颊温声道,“你睡着了我才走。” 有他在身边沈苏姀心安至极,当即便闭了眸子,嬴纵便坐在榻边看沈苏姀的睡颜,不多时沈苏姀的呼吸平缓起来,若是往常他必定等天快亮才走,可今夜他似乎有事要安排,只确定沈苏姀睡着便为她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了。 嬴纵离开片刻,沈苏姀缓缓地睁了眸! 定了一会子神,沈苏姀身手利落的坐起,先仔细的看了看嬴纵给她的宫中布局图,而后便将散下来的墨发高高挽成马尾坠在脑后,又换上早前那身利落些的裙裾,再扯过那方嬴纵给她的白色斯帕系在面上,从嬴纵来去走的那扇窗越出,不过一息之间她的身影便闪电般的跃上了房梁之上,夜风森寒,沈苏姀眯眸看向乾德宫的方向。 夜空之中星子零落不见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皎洁的灵狐一般在魏宫的殿顶之上腾挪跳跃,风声萧萧,地面之上巡逻的禁卫军偶尔会觉得耳边的风声有所不同,可抬头看时殿顶之上却又平静的分明,不由打个哈欠苦笑,再觉不对之时也懒得抬一抬头。 魏帝重病需要静养,白日里就安静万分的乾德宫在夜间更是沉寂的没有人息儿,沈苏姀身子贴在乾德宫主殿的殿顶之上,只听到了瓦砾之下安静的脚步声,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明瓦,只在殿中明黄色的帷帐之间看到了一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