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与他,到时候宁王的部署必定不会忍着这般大仇,浮屠能多一分生机自然就要多一分。” 说完这些话沈苏姀沉肃的眸光扫了众人一圈,“话已至此,剩下的就交给王爷来安排了。” 所谓“剩下的”其实已经基本没什么了,沈苏姀看了沈君心一眼,再不多言的朝嬴纵走去,嬴纵唇角含着单薄笑意,将自己的茶盏地给她,沈苏姀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朝他眨了眨眼睛,而后又以疑惑的目光瞅他,似在问我的计策可有遗漏? 嬴纵暗自摇了摇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边厢沈君心已十分有条理的吩咐诸人找沈苏姀的计策做准备,不多时几位将军已经先后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沈君心和沐沉沐萧兄弟二人,几人朝沈苏姀走过来,沈君心道,“天色已晚,阿姐赶路必定累了,先去紫垣殿歇息吧。” 沈苏姀的确有些累,闻言点点头。 沈君心便看着嬴纵道,“秦王远来是客,已有宫人准备了玉宸殿……” 沈君心话说了一半,沈苏姀一笑拍了拍沈君心额头,“外面战事吃紧,王爷的丧事也未完,还准备什么别的地方,秦王是你姐夫,自是宿在紫垣殿的,你无需管我了,且去安排底下的事吧,若是有事再来寻我,旁的帮不上你,一个厉王却是不怕。” 话音落定,不等沈君心应声沈苏姀又看向沐萧,“此去邕城一切当心,我虽然信你,可不难保旁人碍事,倘若那两个副将行事于战事不利,先绑了再说!” 沈苏姀是怕那二人自诩老人不配合沐萧,沐萧点点头应下,见沈君心并无不快唇角一扬,这边的沐沉犹豫一瞬道,“主子,为何不让我去榕城?” 沈苏姀挑眉,“怎有叫你兄弟二人一同涉险的道理,再者说,钱将军胆气足脾气也大,留下你这个沉稳写的也好互补一番,这几日城中戒备要得当,莫要让厉王的奸细进城,也不准任何消息往外头递,别叫他们知道城里只剩几万人,连城里的百姓也要瞒着!” 沐沉应是,沈苏姀就看着三人道,“各自准备去吧,我自己回去便可。” 说着便拉了嬴纵的手朝门口走去,沐萧二人各自退下,沈君心看着二人走出议事堂,而后走上了宫廊,又走到了雪地里,看着沈苏姀一直牵着嬴纵的手未放,看着沈苏姀某一刻忽然抱住了嬴纵的手臂,眸光几变,沈君心终是一握拳朝上元殿的灵堂而去…… 他不问沈苏姀为何离开大秦,亦不问二人为何一起回来,他不会说他这么多天是如何的念着她,更不会去问自己那些小心思有没有被她发现她会不会介意,他只知道一样,她是他的阿姐,他绝不会让自家阿姐跟着那个男人离开浮屠离开自己! 议事堂之前的宽阔宫道之上,沈苏姀正拉着嬴纵的手偏头看他,看了好几眼才轻咳一声,语声有些气弱,“我没说一声就把天狼军扯了进来,你怪我吧。” 嬴纵八风不动的将她的手反握了住,淡声道,“不怪。” 嬴纵说的是事实,可因他语气太淡,委实让人觉得他心情不好似得,沈苏姀深吸口气,干脆将他胳膊抱了住,身子贴上去,走的也越来越慢,“当真不怪?” 温香软玉紧贴,嬴纵整个手臂都麻了,点点头,“当真。” 见他今日如此平静,沈苏姀也摸不准他是怎地了,只好低声解释道,“没打算让天狼军打仗,将那厉王的兵马困在外头几日,再随便与他们打两日,到时候只需做做样子便可,一听天狼军和西楚不是敌而是友,无论如何浮屠也算是保住了。” 嬴纵转过头来瞅她一眼,仍是不语。 沈苏姀懵了,觉得他隐隐的生气,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郁郁一阵,一抬眸却见紫垣殿就在眼前了,香词早已回了殿中准备,除了她之外此刻那殿前却还站着三人! “七哥?!竟然真的是你!” 一声惊讶之声落定,嬴华庭着一身紫裳当先迎了过来,嬴纵对她点点头,嬴华庭便是一脸又惊又喜,看着沈苏姀叹息道,“苏姀,你竟然把七哥带来了,难怪去了那么久!商王早前可找你找疯了,后来知道你在七哥那里才消停下来,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失了双亲。” 话至此沈苏姀眉头也是一皱,还未答话,孟南柯和谢无咎也走了下来,谢无咎一身大红色织锦绣金线的骚包大袍着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苏姀几眼对着嬴纵自来熟的一拱手,“秦王,多日不见,秦王可好啊?” 当初若非是谢无咎出来捣乱,沈苏姀怎么能走呢?! 哪怕眼下已释怀沈苏姀的出走,可对于这个敢插手他和自家夫人家事的男人嬴纵可没有半点好脸色,瞟了谢无咎一眼,嬴纵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倒是对孟南柯点了点头,孟南柯对嬴纵一拱手,笑道,“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秦王。” 嬴纵不置可否,只道,“我们累了,有话明日再说。” 话音落定,打横抱起沈苏姀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