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去?” 话音落定,周围人面色都是几变,沈君心带来的人他们哪怕心中不喜也不敢说,也就只有这位钱将军能如此大胆了,这般想着又往沈苏姀周身看了两眼,却见沈苏姀披着件雪白狐裘坐在马背之上听见了此话也无半分不喜,而她那张面容,委实能叫人看的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一看不知怎地心里就有些发怵,一来二去竟无人敢再瞅着沈苏姀看。 然而这位钱将军地位似乎不低,他这话一出,场面多少有几分尴尬,众人都看着沈君心,心想他适才专门把沈苏姀领来,眼下不知会怎么做…… 沈君心面上并无半分怒色,只看着眼前这位钱将军道,“将军觉得那刘成武很厉害?” 沈君心并未说沈苏姀之事,这位钱将军还以为他是转移话题,他不由得又看了沈苏姀一眼,这一看倒是看出了沈苏姀身上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度,别的不说,能如此坦然平静的站在这一群满身血腥味的大男人中间就能让他赞许了,可赞许归赞许,他还是不喜军中有女人,心中这般想,却也知道沈君心大抵不想让沈苏姀走,便顺着沈君心的话点头道,“那小子虽然不忠不义是个浑球,可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叫人砍了脑袋的,世子此番身陷囹圄还能将那厮砍了,委实叫老子佩服,待今夜完事了世子可要给老子好好讲讲!” 沈君心闻言已生出了满面的笑意,看着这位钱将军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 这位钱将军闻言一愣,看了那城楼一眼道,“也好也好!” 沈君心闻言笑意一深,回头看了沈苏姀一眼道,“其实此番我能脱困全靠贵人相助,至于那刘成武,也并非是我将其诛杀的,救我的人,杀他的人,就在你眼前!” 听到说刘成武不是沈君心杀得那钱将军已惊疑不定的瞪大了眸子,待听到说杀刘成武的人就在他眼前之时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随即眸光大骇的看着沈苏姀好半晌才喃喃道,“世子的意思是……莫非……是这小娘子杀了刘成武……?” 沈君心淡笑不语,但是那与有荣焉的表情已经能说明一切,这位钱将军仔细的看了看沈苏姀,并未看出她如何的倾国倾城,却看明白了她从容淡泊之间夹杂着的迫人杀气,这位钱将军心头一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怎会有这般气势?! “咳咳,老……在下,钱万贯!适才,多有得罪!” 钱万贯老脸微红别扭的没说脏字,对着沈苏姀这般一个抱拳,沈苏姀眼底生出两分淡淡笑意对着钱万贯点了点头,心中只觉他这个名字十分有趣,点了点头,“钱将军不必多礼。” 无论是面对这一群大男人还是城楼上潜在的危险还是前头的血腥,沈苏姀的容色几乎都是波澜不惊,这样沉稳镇定的气势非上位者不能有非强者不能有,钱万贯此刻用心打量起了沈苏姀,越看只觉得越是心惊,早前的轻视散去,眸光有些疑惑又有些谨慎起来。 场面似乎比刚才更为尴尬,可周遭的气氛却松动了几分,将士们似乎十分喜欢看钱万贯出丑似得,与此同时心底对沈苏姀的震惊比钱万贯还要来的汹涌些,正在这个看似轻松的档口,沈苏姀忽然道,“时辰不早,该攻城了。” 上阳宫拥有所有皇宫的特点,易守难攻,倘若他们不抓紧时间,沈苏姀只担心沐沉在宫中会支持不住,而她虽然对那商王全无感情,却觉得他死了有什么好。 经沈苏姀的提示,众人的面色当即紧张起来,钱万贯定了定神看向一旁的沈君心道,“世子有所不知,我们的人已经冲上去攻了好几波,可每次都被那厉害的铁箭破了势头!弟兄们在外头都没有伤亡的如此惨重……” 钱万贯语声感叹,足见其爱惜士兵性命,这么一说,周遭的气氛都低落了下去,沈君心盯着那城楼片刻,大抵是没想出法子,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苏姀,这完全处于沈君心对沈苏姀的信任和尊崇,见他如此,周遭众人都看向了沈苏姀,面对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沈苏姀心底微微一叹看向了钱万贯,“将附近火把都熄灭,再准备三十匹训练有素的战马,再吩咐人在西面准备云梯,挑两百擅长近身攻防的战士吧。” 沈苏姀语声平静而沉稳,无端的就叫人信服,哪怕钱万贯未达到信任沈苏姀的阶段,可看她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是挥手吩咐身旁的副将,“照吩咐去准备!” 那副官应声而去,钱万贯和沈君心都继续看着沈苏姀,钱万贯目光且惊且疑且敬服,沈君心则是全部的交托信任和不加掩饰的崇拜和欣赏,钱万贯对于沈苏姀而言只是路人,可沈君心在这阵前的目光却对沈苏姀有些触动,她朝沈君心弯了弯唇,继而肃容道,“城楼之上所用的连弩虽然能连发且攻击力强,却败在其只能用铁箭不能用木箭,任何一个军队都不会有用不完的铁箭准备着,他们能隐在黑暗之中,我们亦可以,待火把全部熄灭,城楼上便只能靠声音来判断我们何时进宫,届时只需让战马靠近宫门便可,城楼上的人必定中计,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