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对蓁蓁百般回护,蓁蓁从小到大所见人事十分有限,虽长于医术,与人情世故却并不通透,这几言只怕也未能解侯爷心中之苦,只是不明侯爷既有困惑为何不同王爷商量?” 沈苏姀闻言一怔,摇了摇头,忽然又看向殷蓁蓁道,“有一事请教郡主。” 殷蓁蓁见她忽然正色有些疑惑,忙道,“侯爷请讲。” 沈苏姀思忖一瞬才问,“郡主觉得秦王是否是能堪当大位的最佳人选?” 殷蓁蓁眉头一挑,想了想才郑重道,“蓁蓁并不善朝堂之事,只是听父王赞秦王不输与今上,父王素来少夸赞人,足以说明秦王确是最好的太子人选,侯爷大可放心,琅琊城从两年前的犬戎之战后便决定要支持秦王,父王的眼光不会错,琅琊城亦会倾全力!” 沈苏姀眼底绽出两分幽华,听到此话面上生出满意的笑意,她点了点头语气真挚,“既然如此便要多谢郡主了,秦王将来必定会厚待琅琊——” 殷蓁蓁摇头,“得道者多助,说大了父王是为了大秦的江山和百姓,说小了也是为了琅琊城,大秦国力虽盛,可四方强敌虎视眈眈,这一代的诸位皇子之中唯有秦王能堪大任。” 话已至此,沈苏姀便放下心来,不多时殷蓁蓁便告辞离去,嬴纵回来之时便见沈苏姀一人靠在床头发着怔,他摇摇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问,“郡主说什么了?” 沈苏姀回过神来,倾身揽住了他的窄腰,侧脸蹭了蹭他才道,“郡主说我这身子恐怕还有阵子才能好!难道我剩下这几日都要躺着吗?” 嬴纵实在喜欢极了她这慵懒又对他万分亲昵的样子,笑着抚她的发顶,“待大婚之后,我可待你出去,近的可去西山瞧瞧,远的你想去何处都可以。” 沈苏姀闻言一笑,转而问,“容冽刚刚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嬴纵闻言低低一叹,“华庭似乎有些不妥,父皇对她看管森严,我怀疑……” 沈苏姀心中一跳,“你怀疑皇上要对华庭……” 听她语气有些惊怕嬴纵摇头失笑,“没你想的那样可怕,只是估摸着没有好处置。” 沈苏姀浅吸口气,眸光有些暗沉,嬴华庭眼下知道的的确有些多,昭武帝怎么可能让她还像从前那样是这宫中最受宠的二公主,何况眼下她身上中了鹣鲽引,难道要她一辈子不得解不成,沈苏姀眼底微光一闪,似乎有了主意,抬头却道,“这两日多叫人盯着些,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咱们也好伸出援手。” 嬴纵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你记挂已经吩咐了。” 沈苏姀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一转眼香词又端了药来,沈苏姀面色一苦,被嬴纵好言哄着喝下,药喝完已有了睡意,嬴纵见她喝药喝的可怜,便也陪着她睡下,沈苏姀凭着那药力闭了眸子,嬴纵却是一直看着她知道她醒来。 如此这般将养了两日,冬月初一的时候沈苏姀和嬴纵一起入了宫,也不去旁的地方,直奔寿康宫而去,甫一进寿康宫,赫然发现寿康宫之中早已有人比他们还先来了一步,嬴纵和沈苏姀站在殿门口,看着里头一身银袍笑意明朗的人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 嬴策一转身就看到了沈苏姀和嬴纵,面上的笑意一滞,身子慢慢的直挺了起来,看了两人一瞬才弯唇,“七哥,苏姀。”如此算是打了个招呼,顿了顿嬴策又继续道,“我回来好几日了,听说七哥闭府不出才没去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大婚之礼我已准备好。” 说着话,他面上一闪而逝的疏离已经淡去,笑意回到了面上,却到底不再是三年前的傲然却又亲和的模样,沈苏姀和嬴纵点了点头进了殿门,一转眼,沈苏姀当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素衣女子,桑榆身上穿着一件月白的百草连枝广袖宫裙,样式很是普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如何显眼,可仔细一看那料子却是天水碧,可并非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儿能穿的,沈苏姀心中一动,仔细的看了看桑榆的眉眼,不知怎地她觉得有些熟悉,却不曾想起来她是谁,只觉得那双眸子分外澄净莫名的能安抚人心,眉宇之间含着两分温顺柔婉,却也算是不卑不亢,看了看嬴策,又看了看桑榆,沈苏姀一时不好确定桑榆的身份了。 “还未恭喜殿下封王呢,从今往后要称王爷了!” 沈苏姀看了桑榆一眼便笑着应声,嬴纵走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