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征兆,再来,这几日父亲连日进宫,回来一切言行都是瞒着我的,他知道我的选择,但凡是与你有关的消息大都会三缄其口,你到底作何打算?” 嬴纵淡淡放下手中茶盏,“没有打算。” 宁天流一鄂,嬴纵又补了一句,“至少在冬月初六之前,没有打算。” 这边厢嬴纵刚走没一会儿沈苏姀便“醒”了过来,坐起身子靠在床头,面色平静的看了看一旁守着的香词道,“早间未说完的话,现在说吧——” 香词点点头,语声压低了些,“孟先生送来的消息说,有个叫凌霄的不愿出君临城,眼下皇帝虽然未曾对外称瑾妃娘娘犯了什么罪,可在栖凤宫等同被软禁,二公主和丽妃十殿下等人也一样,不仅如此,眼下卫尉营正奉了皇令清查君临,孟先生自己不好露面,那位凌霄却是个容易闹事的,又不愿出城,眼下都不知该将他藏在哪儿。” “沈府。”香词的话刚说完沈苏姀已经给出了回答,她定定看着香词道,“让孟先生将人送去沈府,交给沐萧,他知道该怎么做。” 香词愣了一瞬才点头应是,“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苏姀闻言却闭上了眸子,香词在旁看着她如此便知道她在思考,便也乖乖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见沈苏姀眼睫轻颤眉头微蹙,不知遇到了什么艰难决定,保持着这样的表情良久才豁然睁眸,掀开锦被下地,直朝着暗门相通的小书房而去,香词一路跟随,跟过去便见沈苏姀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过了许久,沈苏姀将一张图纸和一份白字小信折好给了香词,“将这图纸交给孟先生,这份信给沐萧,他们一看便懂。” 香词点头应下,沈苏姀便看着她道,“我还有几日才能回沈府,此次婚仪不要马虎。” 香词并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闻言面上露出几分喜色,“主子放心,这几日慕公子和香书并着沈府全府上下都在为主子的婚事忙碌,保证不会出岔子。” 沈苏姀点点头,只觉那药力不断上涌让脑袋发晕,这才又回到寝殿安睡,香词在旁守着,直等到沈苏姀睡沉了才闪身而出,睡梦之中的沈苏姀不知又梦到了什么面色一白,额头溢出盈盈汗意来,呼吸一簇,锦被之中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下被单,唇角紧抿眼睫巨颤,如此这般挣扎了许久方才浑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眼看床边无人眼底闪过两分失落,而后猛地闭了闭眸子,过了许久再睁开之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平静。 窗外的风雪簌簌声落进沈苏姀耳畔,似乎一瞬之间变得更为急骤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安定门守城的将士们正寻思着何时才能换岗,就在大家一片无精打采之时,城墙的门洞之中忽然有一辆鸦青色的云顶马车缓缓由城外驶入,急骤的风雪之中有眼尖的一下子认出了那辆马车的来头,低喝了一声赶忙将那欲要拦下那马车排查的士兵挡了住,那士兵不知所谓,可一想也知道自己只怕差点闯了祸,当即退了开去,待那马车走过去,眼尖的那个才道,“这里头坐着的可是煜王,你想找死啊!” 鸦青色的帷帐将马车围了个严实,即便外头风急雪骤,可马车里头却还是一片温暖如春,嬴策一身银甲褪在车门的角落里,此刻只着了一身银白长袍斜靠在榻上,面上虽然带着两分疲累,可那眼角眉梢的凛冽沉稳却给人一种莫测迫人之感,凤眸半眯,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正在他肩头轻柔的按压,马车晃晃荡荡走了很远,他未说停,那双小手兢兢业业没有一点儿偷懒的迹象,某一刻,嬴策豁然起身将跪在榻边的人一把揽入了怀中。 身着素色裙衫的女子咬唇噤声,因被那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揽住眉宇之间透着两分紧张,唯有琥珀色的眸子仍旧一片澄澈清明,浑似雪日晴空般引人注目。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在这里要了你。” 嬴策恻恻一语,女子身子一阵瑟缩,嬴策浅吸口气,一把将女子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那双极近透明的眸子他眉宇间怒色半消,口中语气亦放缓了不少,“你再如此我又有些忍不住了,你难道不知你每每怕我之时就是我想要你之时!” 话音落下,女子面色一白强自垂了眸,嬴策见状一笑,抱着她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我说过,你可以反抗,你有什么不喜欢你亦可以说出来,我会看情况准的。” 女子默然一瞬,低声道,“奴不敢。” 唇角笑意一滞,嬴策再次将女子的下颌一把抓了起来,双眸微狭道,“我说过多少次,别在我面前称奴奴奴的,你不是我的奴才!说自己的名字!” 下颌被捏的生疼,女子眉头紧蹙的看着嬴策,虽然有些畏怕,可眼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