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到了地方还是要交差的嘛!” “都他妈是这些贱人不听话!兄弟们下手一重就给……!” “呸,少他妈跟爷装,前几天搞苏家那几个娘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下重手!” “别说的好像你他妈没搞过一样,那几个小姐才是矜贵的,比这些做奴才的更容易咽气,这不是想让兄弟们都尝尝名门贵女的滋味嘛,你他妈还不知好歹……” “说得好听,最后他妈还不是被你们弄死了!” “边关的谁见过苏家小姐长什么模样,随便找几个人冒充不就成了……” 耳畔轰鸣作响,脑袋疼的快要裂开,冷汗如雨而下,梦中的意识都有些模糊,沈苏姀在挣扎,在厮打,或许是上苍有眼,那桎梏她的束缚猛然之间被解开,长生剑不知何时回到了她手上,想也不想的,沈苏姀提剑二上! 长剑出鞘剑光飞扬,毁天灭地的剑气朝那满嘴污言秽语的几人头顶劈下,轰隆一声巨响,语声一断,血肉横飞!沈苏姀心底闪过两分快意,剑招不停,极快的挑劈砍刺,灰衣士兵们一个一个的被她断了脖子割了脑袋,一个个的变成尸体躺在她身后的荒原之上,秃鹫扑簌簌而至,瞬时白骨骷髅一片,直至杀完最后一个,沈苏姀这才大喘着气停了下来,握着长生剑的手在发抖,心底却有报了大仇的畅快,缓神一瞬,沈苏姀回过头去看那满地的白骨,她双眸趋寒的转身,转至一半身形猛地一僵,那些狰狞的面容,放肆的笑意,竟然……竟然仍然好好地留在她来时的路上,她一个人都未曾杀死! 沈苏姀双眸大睁,巨大的悲戚和愤怒顿时涌上心头,喉头一甜,她甚至来不及举剑再刺灵台之处已滑过两分清明,猛地一颤,沈苏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醒了过来…… 身体浑似被水沁过,沈苏姀怔怔的望着头顶的黛青色帐顶,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满面泪痕,是梦,又不是梦,刚刚醒来的沈苏姀知道的分明,她身子平躺着,她并未挣脱束缚,并未杀掉一人,可她心底却又深深的明白,当年四位姐姐被流放充入军妓营,却都在半途都失了性命,没了依靠沦为罪族的贵族小姐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沈苏姀心底万分清楚,沈苏姀一双眸子发着直,漆黑的眼底深处一抹恨意正在逐渐的放大,指甲卡进了掌心,紧咬的牙关出已渐渐溢出了铁锈味,喉头好似卡着一把冷硬的刀,又冷又疼,忽然忍受不住的张口,喉间却只溢出了两声低不可闻的“啊啊”声,眼泪扑簌簌而落,沈苏姀猛地闭上了眸子! 室中静默无声,沈苏姀紧绷到麻木的身子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抬了抬手,却仍然没有半分力气,猛地睁眸,被那梦境充斥的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了昨夜之事,是了,她被苏瑾留下了,留在了栖梧宫中,沈苏姀费力的转头看了看这处安寝之地,那双发红的眸子再度缓缓的闭了上,试着调动内息,却半分作用也无,沈苏姀终是放弃,就这般闭着眸子,不知过了多久,面上泪痕干去,再度睁眸之时,那双漆黑的双瞳已好似被寒冰洗过一般的发亮发寒,分明还和从前一样,却又隐隐的让人觉得她和从前再不相同! 浑身发软,此刻的沈苏姀便是想起床都要靠人来帮,可这屋子内外,却是十分明显的没有半个人,等,她只能等苏瑾的出现,想到苏瑾,沈苏姀鼻尖又是一酸,这股子酸楚尚未过去,外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沈苏姀眼底一抹亮光一闪,顿时明白是苏瑾来看她了! “爱妃既有此意自然是正好,且不知人在何处?” 眼底亮光一闪而逝,沈苏姀眉头一簇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来,为何,为何来的是昭武帝! 这个念头还未想明白,脚步声却已经在逼近,沈苏姀深吸口气,猛地闭着眸子放轻了呼吸,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是昭武帝,另外两个必定便是凌霄和苏瑾了,忽然有掀起帘络的簌簌声响起,沈苏姀背脊一僵,下一刻便察觉出几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昭武帝一身明黄龙袍着身,显见的是刚下了早朝过来,看着十步之外那床榻之上睡着的人他眸色一凝,口中问道,“这是……” 苏瑾一身大红色广袖长裙加身,见状笑道,“臣妾喂了些迷魂药侯爷便睡着了。” 昭武帝点了点头,再不看沈苏姀,转身朝外头的敞椅走去,至敞椅落座,这才看向苏瑾道,“你觉得这个洛阳候十分危险?” 苏瑾点点头,“正是,臣妾觉得将她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