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大杖的太监,路嬷嬷领着四五个小宫女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的站在檐下,看到沈苏姀和嬴湛前来,路嬷嬷眼底闪过两分愧疚和不忍,而后深深垂眸,再不敢和沈苏姀对视…… 血气死气相合,寿康宫中从未有过如此肃杀残忍的时候。 沈苏姀眸光陡然一眯,越过惊愣住的嬴湛当先一步跨了出去,刚走出一步,那殿门半掩的正殿之中便传来一阵清脆的笑语,一女子满是欢快的道,“……以黄蓖配之以靛青,再加之以茜草,黄蓖两分,靛青五分,茜草三分,如此相配便是正好,此调色之法乃是瑾儿小妹独创,名为木兰紫,哦,木兰便是辛夷,太后娘娘,您还记得辛夷吗……” ☆、155 册瑾妃,朱砂痣! “……以黄蓖配之以靛青,再加之以茜草,黄蓖两分,靛青五分,茜草三分,如此相配便是正好,此调色之法乃是瑾儿小妹独创,名为木兰紫……” “哦,木兰便是辛夷,太后娘娘,您还记得辛夷吗……” 清脆的话语徐徐落定,从第一个字开始沈苏姀的脚步便顿了下来,至那最后一句话结束,沈苏姀仿若被施了定身法似得再没能往前走上一步,满院子的人听到殿中传出的话面色都是一凝,一时间无人注意到沈苏姀的异常,倒是惊愣在仪门之处的嬴湛当先回过神来,面上一怒骤然大步向前,走至沈苏姀身前盯着地上的尸体狠声朝殿中低喝一声,“一个个不长眼的东西,是谁对沈家六姑娘下了这样重的手,都给本殿站出来!” 这话带着嬴湛初入虎贲营修习来的狠刹之气,话语一落连带着路嬷嬷在内的下人们顿时扑簌簌的跪倒了一地,嬴湛的目光落在殿门口,冷笑一声道,“是谁下的手?!” 院中下人虽然多,可拿着大杖的只有两个,本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嬴湛却偏还要再问一遍,其意万分明显,这话一出,那两个执杖的太监再也不敢不吭声,连忙颤抖着俯下身子,恭声道,“回禀殿下,是,是奴才二人,奴才二人……奉……奉命行事……” 两个太监磕磕巴巴的说着话,嬴湛却再度冷哼一声不给他们机会说完,口中只满含讽刺的道,“当真是笑话,这里是大秦的帝宫,是皇祖母的寝宫,在这里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个,没有她的命令,你们哪里来的够胆下这样的杀手?!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拿下,送去司礼监交给周总管正法!本殿倒要看看,大秦帝宫是否要翻天了!” 嬴湛怒气冲冲的话落下,一旁站着的御林军侍卫们面面相觑,这杖杀沈鸢芙自然不是两个太监就做得了主的,嬴湛眼下如此也实在有两分打狗看主人的样子,然而嬴湛到底是十殿下,金口玉言低下下人不敢不遵,沉默一瞬,禁卫军们终归是觉得两个下人的命不那么重要,带着刀便要上前去抓那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见状吓得面色发白,赶忙磕头在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们实在是奉了郡主之令才行刑的,求殿下饶命!” 嬴湛从前本就顽劣不怕事,眼下的他虽然已经脱胎换骨,可骨子里的狠性儿却未变,闻言便斥道,“可笑至极!我只知道宁家有一位宁家郡主,难道今日是她下令的?宁家郡主素来知礼守礼,又怎会有如此恶劣残忍之行,来人,把他们给本殿拖下去!” “不,不是,不是宁郡主,是南煜来的……” 禁卫军上前将两个太监按了住,被按住的两人吓得语声发颤,急急朝嬴湛做着解释,然而嬴湛一双冷眸定定的盯着那半掩着的殿门,并没有一点儿松口的意思,眼看着那两个小太监就要被拖走,一个身着绿衣的高挑侍女忽然从殿门之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外头的景致对着嬴湛一福,口中道,“请殿下手下留情,此令乃是我家郡主所下,与这二人无关。” 侍女语声低沉,不似早前说话的那人语声婉转清脆,嬴湛看着站在门口侍女眉头一扬,“你是什么东西?小小一个侍女也敢在本殿面前放肆?!” 那侍女本就生的高挑,身骨也比寻常女子大些,周身气势更不似寻常,听到嬴湛的呵斥面上分毫畏惧不露,反而笑意不变道,“奴婢绝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只是道出实情罢了,殿下宅心仁厚,何必无端要了两人性命?” 嬴湛不怒反笑,“主子嚣张,连侍婢亦是如此无礼,当真是好样的,你家主子下的令又如何?身为南煜郡主,大秦的事物哪里轮的她一个小小郡主插手,更何况如此的草菅人命又怎能是一个郡主做为,沈家六姑娘之死,还请郡主给个说法……” 嬴湛语气不善的说着,那绿衣侍婢又是一笑,“沈家六姑娘本就是戴罪之身,既然是有罪之人,又怎能留在后宫之中?十殿下何必为了一个罪人挂心?” 这话说的并不详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