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儿臣也早都忘了,收不收人没什么打紧,不过母后既然说要送礼,不如许儿臣一个愿如何?儿臣眼下还未想到这个愿是什么,等想到了告诉母后,母后可一定要应儿臣。” 陆氏一叹,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伤感,“嬴氏的子孙,大抵都痴的很,你是,皇帝又何尝不是呢,这些小辈只怕都……哎,小辈的事哀家也管不了多少了,这几天哀家总是梦见先帝呢,你说要哀家许你一个愿?好,哀家应你,不管你求什么,哀家都应了你。” · 殿门忽然被推开,嬴华阳和嬴华景转头便看到一身银甲的嬴策站在门口,他面上带着淡笑,一双眸子却微微眯着辨不出情绪,嬴华景见他的眸子在屋子里乱看,当即便摆弄着手边的精致小仕女人偶道,“皇祖母已经歇下了呢,八哥要请安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嬴策淡淡的“哦”一声,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皇祖母休息了,明日里和她说一声我今夜来过便可。” 话音落下,殿门被关了上,嬴策的身影亦消失在了殿门之后。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嬴策穿在身上的银家锵锵作响,宫灯的冷华落在他的银甲之上,更是反射出刺人的冷芒来,宫人们见他出来忙不迭的下跪请安,嬴策却是目不斜视的往外走去,走出寿康宫的大门翻身上马,马鞭挥起,如同一阵疾风般的朝天圣门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夜间的冷风毫不留情的落在人身上,银甲渐渐冷的好似冰块,冷的他四肢麻木,冷的他一颗心结起了冰碴子,马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马背之上,不多时便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散,嬴策半分不觉,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八皇子府,巍峨的门庭并不比亲王们的府邸差,嬴策猛地勒马,瞬时磨得马儿一阵惨烈嘶鸣,府门之内的看守听到马嘶当即打开了府门,又立马殷勤的上来为嬴策牵马,嬴策将缰绳朝那小厮一甩,黑着脸入了府。 皇子们成年之后都会有府邸封赏,自建成的那一日便有礼部派人专门负责监管,无论有没有人住,皇子们的府邸都必须干净整齐鲜活瑰丽,因而当嬴策某一夜无处可去的时候才能一路至此歇下,而虽然他正式搬出宫已有多日,这府中的侍从却并不多,几乎只有原本打理这皇子府的那么几个,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亲信并不多,仅有的几个跟随时间的长的眼下都在这府中,且还不知能不能称其为亲信,巍峨高阔的府邸,此刻正一片冷清。 得知他回来,早有管家上前来迎,本来是个大笑脸,看到他那冷沉的面色之时口中的欢喜之语却如何都说不出了,只能默默的行了礼安静的跟在了嬴策的身后,这管家乃是早年间从西岐族中调拨出来的,这么多年一直管着皇子府,暗中替淑妃办宫外的差事,从前的他素来知道八殿下是个平易近人的,此番得知八殿下出宫来住他心底还暗喜了一把,若是能得小主子赏识自然比他长年累月当个空头管家的好,可没想到,八殿下搬来府中不过三日,这个“平易近人”的印象却从头到尾被他推翻了—— 嬴策一路至主殿,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战甲解了往后扔,可怜的管家一路上弓着身子收捡东西生怕不小心遗漏了什么明日里便要遭大罪,好不容易抱着一大堆东西入了殿,嬴策便黑沉着脸坐在主位之上一言不发,管家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战甲挂好,为嬴策倒上一杯茶之后便站在一旁,等着命令不敢再动。 茶水变凉,变冷,嬴策靠着椅背一手抵腮蹙眉不语的姿态都没变过一分一毫,管家不知嬴策要这样坐到何年何月,只得斗着胆子低声道,“殿下,夜深了,您歇下吧。” 话说完和没说一样,管家微叹一声,只得这么等着。 到底还是早春,即便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坐久了整个人还是会发冷,管家站在一旁都觉得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嬴策的表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管家眸光几转,心中愈发忐忑不安,某一刻,他眼底忽然有精光一闪,上前一步道,“殿下,府中的大夫看过,那姑娘下午已经醒了,您可要去看看呢?” 嬴策极近一个时辰不动的姿态终于因这话动了一动,管家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嬴策冷剑般的目光便射了过来,“誰让你为她请大夫?!” 这话含着沉沉的怒意,吓得管家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口中急急道,“到底是殿下临幸过的,小人自作主张便为那姑娘请了大夫,小人擅作主张了,求殿下恕罪……” 嬴策“噌”的站起身来,一双眸子露出几分狠光,“一个下贱的宫女也配看大夫吗?!” 说着这话,脚步却是朝殿门移去,管家好似知道他要去哪里,连忙上前替他将殿门打了开,嬴策紧密着双眸,挟着一身森冷之势走了出去…… ------题外话------ 呜呼,万更终于回来了~!明儿又是奔波~哎~ ☆、110 终于来了! 不管嬴华庭的话是不是试探,可那话意还是让沈苏姀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散去大半,随之m.boWuCHInA.cOM